另一邊,直到天快亮時,刀疤臉和幾個同夥才心滿意足的從囚室走出來,出來時連褲腰帶都沒係好。
“行了,等會兒就可以去帶著人去見易先生了。”刀疤臉饜足的說道:“不愧是那些大人選中的人啊,這身皮肉……嘖嘖……”
另外幾人頓時互相對視幾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被他們拋在囚室裏的金樂就不那麼好了。
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衣服穿的整整齊齊,隻除了臉上幾個巴掌印,其實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痕跡。隻是她眼神空空洞洞的看著天花板,嘴裏喃喃著:“我要殺了你們。”
精神狀態不太好。
天亮後,刀疤臉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徑直拖著往易淮的臥室交差去了。
對方從房間裏出來後,刀疤臉就立刻掛著諂媚的笑迎了上去:
“易先生,那個逃跑的奴隸我已經找到啦。”
說著,把像一灘泥巴似的金樂從後麵提了出來。
聽見易先生三個字,金樂的耳朵動了動,終於有了反應,她抬頭朝前麵看過去。
隻見易淮神色厭惡的瞟了她一眼,看見她臉上的巴掌印和各種花花綠綠的髒汙痕跡之後,神色似乎多了兩分快意,他問:“怎麼回事?”
刀疤臉瞥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琢磨對了,易淮很樂意看他們折磨這個奴隸。
他討好的說道:“抓回來的時候這小賤人不太聽話,我們就稍微用了點手段。”
易淮點點頭,笑道:“幹的不錯。”
說著他就蹲了下來,一手抓住了金樂的頭發,使她被迫仰起了頭,他冷笑,“賤人,還跑嗎?”
金樂隻感覺發根生痛,而易淮臉上的表情又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一時之間,所有的委屈怨恨全部湧上心頭。
她終於繃不住,眼淚流了滿臉,崩潰的大哭道:“易淮你這個混蛋!”
她話音剛落,易淮就愣住了,然後他很快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去看金樂右眼下方,隻見那裏之前被一片髒汙的顏料覆蓋著,此刻被眼淚一衝刷,易淮終於看清楚,那裏白皙一片,根本沒有什麼紅痣。
易淮如遭雷擊。
這壓根兒就不是金靈。
這踏馬是他的樂樂啊!
易淮的內心仿佛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站起來,三兩步衝到刀疤臉麵前,直接掐住他的咽喉將人提起來。
“你在哪裏找到的人?”他冷冷的問道。
刀疤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扼住了咽喉,雙腳脫離了地麵在空中撲騰,想說話都不能。
過了不知多久,易淮才將他摔在了地上,冷聲又問了一遍。
刀疤臉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之後才渾身冷汗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在……在大樓外麵的訓練場找到的,她偽裝成了喪屍混在那裏。”
刀疤臉的臉色已經因為害怕變的慘白一片,然而直到此刻他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易淮突然就翻臉了。
易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連忙轉頭蹲到了金樂麵前,心疼的將人摟在懷裏。
“對不起對不起,樂樂,我認錯人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嗎。”
然而金樂此刻隻顧著崩潰大哭,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麼,易淮也想起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他的表情變成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冷酷和危險。
他盯著刀疤臉問:“她臉上的傷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