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過了不知多久,她才抬起頭,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司宴仿佛沒聽到似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道路上,沒搭理她,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金靈訕訕的閉了嘴,又不知過了多久,她還是沒忍住,又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一次司宴終於稍稍有了那麼一點反應,他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頭都沒回,淡淡道:“我就西城區出城的這塊兒守著。”
金靈:“???”
什麼意思?在出城點守著她,是想幹什麼?莫不是想在她逃出去臨門一腳的時候抓住她?
這踏馬是人幹的事兒?!
剛準備說什麼,司宴仿佛耐心告罄似的冷笑了一聲,道:“我不想聽你說話,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閉嘴。”
金靈抿了抿嘴,縮進了角落裏。
車輛飛速行駛,期間穿過了幾個關口,但是一看到司宴的車牌號就直接放行了。而多拐了幾個彎後,金靈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兒了,過了不知多久,道路兩旁的建築重新變得稀疏起來,大片的樹木植物開始出現。
金靈原本以為他們這是又要重新回到之前的喪屍基地,然而很快就發現並非如此,路線不一樣。
駛過一段沒有建築的公路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城市的輪廓。
跟之前的喪屍小城不一樣,這裏很明顯是另一座更加龐大繁華的大城,連入城關卡都要多許多,進出的車輛需要進行嚴格的登記。
司宴將車開到關口,將一張卡從窗口遞出去。
守關的工作人員是帶著奴隸頸環的人類,他們看到司宴明顯帶著敬畏,很快便將卡交還給他。
那人的目光透過車窗往裏麵瞟了瞟,隱約看見後頭似乎坐著一道人影,但從他的角度看不真切。
車子順利的開了進去。
金靈卻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關卡裏的那些人類工作人員。
他們都如出一轍的帶著奴隸頸環,一個個眼窩深陷,麵黃肌瘦,看上去疲態盡顯,跟金靈之前遇到的那兩個人類奴隸似乎有些不同。
想來奴隸和奴隸也是又區別的,這些人被圈養起來為喪屍的城市日以繼夜的工作,他們是免費的勞動力,是喪屍世界裏的下等賤民。
然而不管如何不同,唯一相同卻是,帶著頸環的人類的眼裏無一例外的都充滿了麻木和絕望。
車子最後在城市邊緣的一片別墅區停了下來。
司宴將車停在了地下車庫裏,然後將金靈從車裏拽出來,徑直往大門而去。
金靈被他捏的手腕生疼,但卻識時務的並沒有反抗,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個房子。
這是一棟麵積不算特別大的兩層小樓,應該是司宴在喪屍基地外麵的住處,比他在基地裏的那個起居室豪華多了。
一樓除了客廳廚房外,還有一間安裝著鋼門的房間,上麵是密碼鎖。
司宴直接抓著她來到了二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