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看著她,眼神裏有什麼東西瘋狂的湧動。
金靈感覺此刻的司宴仿佛一個加了曼妥思的可樂瓶,仿佛隨時有可能爆炸噴發,卻暫時被可樂瓶牢牢地鎖定住了。
過了許久,司宴啞聲道:“你這一輩子都甩不掉我了……”
所有要噴發的感情都融入了這一句話中。
金靈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該無語還是該笑,隻能說果然是司宴的風格。
她將司宴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男人踉蹌了兩下,高大的身軀靠在她身上,看上去竟然有些虛弱。
金靈有些擔憂的扶住他,“你沒事吧?”
司宴笑了笑,“我緩緩。”
“不行就讓林飛翼背著你。”金靈說。
司宴立刻站直了,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她說道:“我沒事了。”
金靈:“……”
然而直到走出了光線昏暗的小黑屋時,金靈才發現男人身上幾乎全是暗紅色的血跡。
金靈瞪大了眼睛:“你受傷了!”
司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嫌棄,說道:“大多數都是別人的血。”
“真的嗎?”
“你在關心我嗎?”司宴問。
“咳……”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誇張的咳嗽聲,林飛翼握拳抵在嘴唇前,瞟了兩人一眼,說道:
“趕緊走吧,別卿卿我我的了,回去了你倆滾床單都沒問題。”
金靈:“……”
司宴笑了,他第一次覺得林飛翼看著也還算順眼。
救到司宴後,一群人不再往上,而是迅速的往下逃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擋在了他們前麵。
眾人抬眼看過去,隻見金運戴著封閉式麵罩,穿著防護服,而在他身後,是一群一樣打扮的高級喪屍。
金運看了看司宴,然後目光轉落在了金靈身上,冷冷道:
“你果然來救他了。”
“這是什麼稀奇事嗎?”金靈不屑的回道。
說完就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她提著手裏的刀,毫不猶豫的砍向金運身上的防護服。
想靠外在防護來抵抗紅霧的作用?做夢呢。
金運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受傷,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了。
他一邊避開她的攻擊,一邊抽出自己的武器迎戰。
而一支隊的隊員們也和他身後的高級喪屍們交起手來。
然而就在這時,司宴殺了出來,他直接接替了金靈的位置和金運交起手來。
金運在交手僵持的空檔,見縫插針的恨恨問道:“你跟我究竟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她就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我就不行?”
司宴嘲諷一笑,將他格開,然後在下一次交鋒僵持之時說道:
“我跟你實在是太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你不是一樣強迫她嗎?”
“以前是是,現在不同了。”司宴說。
“有什麼不同。”
司宴誅心道:“兩情相悅的強迫,那就是情趣。”
金運臉色瞬間扭曲,眼底殺機畢現。
這時,司宴繼續道:“你得不到,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