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囅然而笑，眼神越發深邃，“師姐，”四目相對間，笑意稍減。
血蛇回眸看了一眼後麵深思的幾人，腳踩長刀之上，騰空而起，踏雲而飛，“變得很快，做的很好，那幾人，”看向顧岩，“廢了。”
心境不可逆，那幾人築不了基了，強行築基隻會死在雷劫心魔之下。
“殺人不需要見血，懂得用了，以後就不要再衝動了，”血蛇禦刀而行，神色沒有了以往的笑意，一片涼薄之色。
“師姐教訓的是，師弟明白了。”顧岩認真聽訓。
“有時候多陪陪師尊，我不在的時候，隻要師尊出關，定出門迎接。”
“是。”
“師尊喜歡小酌，別讓他喝，他沾酒即醉。”
“是。”
“師尊有時候孩子脾氣，對你打罵也不要生氣，趁機要些好東西就是。”
“是。”
……
顧岩沒忍住看向血蛇，“師姐，師姐可要……離開宗門？”總感覺這好像不太對。
落地，一步步往山峰上走去，血蛇驟然停住腳步，看向顧岩，“因為我心境也破了，心結未結，築基後修為在無法精進一分。”
顧岩呆愣在原地，“師姐！”
“可記得剛剛答應我的，所有人隻是同門，”血蛇微微一笑，轉身繼續往峰上走，“生死看淡就好，我隻是放不下師尊。”
“師姐讓我看淡所有，將所有人都當成同門，那師尊也隻是上峰，就如同世俗界中比我們職位高些有些幫助的人罷了，師姐為何放不下？”顧岩眼圈有些泛紅，師姐心結未解。
血蛇停住腳步，“你說的對，我自己都做不到，但我希望你做到，希望你不會因任何人而像我這樣破了心境，我的心境無法解開了，那位破了我心境的人已經在我手中魂飛魄散，他狠的絕情，在他被我誅殺之後，將他暗中為我謀劃過的一一告訴了我，這心結產生了心魔，再無破解之日。”
血蛇神色輕鬆，“其實我很開心，至少世上有一人為我放棄了他的道，為我放棄所有，甚至甘願被我誅殺，”看向顧岩，“我從不後悔誅殺他，正邪不兩立，他是邪修曾誅殺過數百禦獸宗弟子，斬殺他，於公我無悔，於私，我悔恨終生。”
“但若再有一次機會，我依舊會殺他，但也依舊會後悔，責任與道侶，我選擇責任，這一身修為，這一修仙路是禦獸宗賜予，”血蛇看向顧岩，“照顧好師尊，就當是對我引你出心結的報答，我隻有這一個心願。”
她很惡，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顧岩成為師尊弟子，幫她守護好師尊。
重活一世，她依舊選擇前世之路，因為……她每次都活的明明白白，這些路不管重走多少次，她依舊會如此選擇。
血蛇微微閉眸，隻希望別再重生了，她不想要這樣的機會，因為她的路從沒有第二條，永遠重複的痛，她不想再經曆。
也是這一次次的重複，讓她找出一條能保護她師尊的路。
顧岩看向血蛇，“師姐放心，定保護好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