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棠歲往前走了幾步，才覺得作為女朋友應該關心一下男朋友晚歸的原因。
很早就回來了……
蔣峪竹不安的攥緊吉他，張唇不知所言，帥氣的臉上帶上不知所措。
難不成自己還是個家暴的？
棠歲忍不住偏了一下思緒。
“你先去洗個澡。”冷淡的聲音打斷了紛雜的思緒，似叮咚作響的泉溪淌心間而過，讓人一下子平靜下來。
他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她柔順搭在胸前的墨黑長發，長而濃密的睫毛，精致的鎖骨，瑩白的肌膚，盛顏仙姿，美得如朝霞映雪的驚心動魄。
租的房子，簡單的裝飾，每日為了生活拚盡全力，他心中驀然生出一種自卑。
這種情緒來得洶湧澎湃，他幾乎溺斃。
少女似乎察覺到，精致的眉眼在燈光下柔和下來，眸底是海融星光萬色。
“怎麼了？”
男人的神色脆弱得如同氣泡，仿佛隻需要一輕輕戳就化成細小的水霧消失。
蔣峪竹一下子撞入她的眼，心如鼓擂，慌亂錯開視線:“我、我去洗澡。”
棠歲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影視人物的喧嚷聲給冰冷的房子增加了熱鬧氣息。
既然是伴侶的話，剛才的是不是太漠不關心了。
幾分鍾的時間蔣峪竹就濕著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們租的房子不大，自然是沒有配備獨立浴室。
棠歲將放在電視節目上的視線移開，注意到他有些迷迷瞪瞪，臉上散布紅暈。
是發燒還是洗完澡之後的自然紅暈？
微涼的手指搭在額頭上，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蔣峪竹瞪大眼睛，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耳尖溫度緩緩攀升。
澎湃的歡喜從心中滿溢出來，。
“發燒了。”棠歲想到剛才他蹲在門外，大概是很早回來蹲了，好長一會兒時間了。
自己這是把伴侶關在門外了嗎？她心裏感到幾分違和感，原來自己是這樣的人嗎？
她起身準備去衝點藥，衣擺處卻有一道牽拉的力，低頭看去，撞入了一雙眼眶微紅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像極了一隻擔心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乖巧可憐極了。
係統空間裏的008炸毛，罵罵咧咧:“生病就生病，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宿主才不會心軟呢！”
想摸摸頭，棠歲想著也就做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放手，我去給你拿藥。”
“我一起。”帶著鼻音的聲音莫名憨厚可愛。
一種傻了吧唧的可愛。
棠歲想著人生病的時候情緒都是比較脆弱的，也就任由他跟著。
“乖，喝藥。”生病的人大多敏感脆弱，也更加難纏，他卻格外聽話，乖乖喝藥。
棠歲將空杯放好:\"乖，去睡一覺。”
“朝朝，不要分手好嗎？”蔣峪竹呆愣了好久，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