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裙是什麼顏色什麼款式戚綿都看不見,但入手的質感是絲綢製的,十分順滑,一摸便知價格不菲。
她接過禮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屠惘竟就自覺地退出去了。
“我在門外等你,換好了告訴我。”
戚綿怔了怔,輕輕點頭,屠惘大概是不了解屠夜的性格,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模仿的並不到位,居然還意外地挺紳士,明明對話看起來並不怎麼正經。
好不容易在眼盲的情況下換好了禮裙,戚綿卻又犯了難。
等到穿完了她才發現禮裙還有一部分布料不知道是穿在哪裏的,她抿了抿唇,還是出聲叫了外麵的屠惘。
“這個……怎麼穿?”
黑發女孩已經穿上了他準備的黑色長裙,貼身長裙掐出她纖細的腰線,低奢感與高貴感將原本顯得有些青澀的女孩包裹的很好,膚色被襯得瓷白,一張漂亮純然的小臉同樣與柔順的黑發搭配的完美。
戚綿的漂亮是會慢慢侵透人的目光的,而這件充滿神秘感的禮裙無形中放大了她的美感,像是無辜純淨的幼獸披上了一層屬於他人的保護殼——被保護起來的精致脆弱私人物品。
屠惘的眸光略暗,他幾步跨到戚綿麵前,垂眸就看見她裸露出來的圓潤肩頭,小巧而可愛。
“這是披肩。”屠惘接過來作勢要為她披上。
戚綿悶悶哦了一聲,有些為自己的笨拙感到羞惱,她有試過披在身上,但是絲綢的質地太滑了,她幾乎是動不了,一動披肩就會掉下來,她也沒找到有什麼係帶的地方。
寬大的手掌掌控住她的肩頭,驟然覆蓋上來的溫度讓戚綿有些不適應地縮了縮肩,對方為她輕巧地披上了披肩,將瓷白的肌膚遮住大半。
不知道屠惘是怎麼操作的,或許是禮裙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她看不見的,總之這滑溜溜的披肩最終牢牢扒在了她身上。
屠惘勾唇,深邃的眉眼透露出愉悅,私人物品自然是不該被太多人看見的。
他莫名冒出來這麼個想法,但卻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私人物品”是他靠欺騙與偽裝而得來的,真正的收藏家正在尋找她。
“等會出去看見人的話不用你多說什麼,我來應付就行,你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可以吃點東西。”
屠惘的手仍然搭在她的肩上,隻是多了層絲綢的遮擋,他姿態親密地將人半圈在身前,語氣柔和而寬慰。
戚綿隻能點頭。
[三三,屠夜發現我失蹤了嗎?]她詢問三三道。
[發現了,現在正在尋找你。]三三回答得十分迅速。
心理學上分析過,殺人狂很有可能都是在童年時受到過某些影響,甚至是在童年時就表露過跡象,要想了解他自然也需要從童年入手,而了解一個人則是從與他日夜相處長大的家人來入手最為簡單。
比如屠夜和屠惘。
*
晚宴上來來往往的賓客四處可聽聞交談聲與酒杯碰撞聲,戚綿始終乖巧站在屠惘身邊,人來了隻靜靜聽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