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露宜在腦海裏搜刮了一圈記憶，見確實和這個世界的獸神沒有任何的羈絆和恩怨這才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沒有就行。
“是麼，”獸神的眼裏劃過疑惑，磅礴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遲疑：“可我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是我沉睡太久了，記憶有些亂了嗎？”
獸神自言自語著：“你身上的味道讓我覺得有幾分熟悉。”
確實，他的壽命實在是太長太長了。
有許多不值得他記在心上的事兒，他都會忽略掉，不然這千年萬年億年的時光記憶藏在他腦海裏實在是太多了。
“您記錯了。”蘇露宜淺笑的道：“許是您世界中有一些生物的氣息，或許有幾分與我相似，然後您記錯了。”
蘇露宜矢口否認。
獸人思考了一下，這才有些緩慢的道：“哦，不認識也沒有關係……我隻是覺得你身上這味道特別像是我很不喜歡的一個神明，她是一個性格很古怪的自然之神，不過現在已經隕落了。”
“神族劃分世界的時代過去……”獸神落寞的低吟：“終將屬於這些常規性種族的時代，所有的曆史都如同塵埃一樣即將被掩埋……”
蘇露宜表情很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獸神在說什麼。
“可能真的隻是我的錯覺吧，我剛才問過風和雨了，你是專門找到這個祭祀台通過祭祀喚醒我的。”
“這和你跟我說似乎並不一樣。”獸神說話的語調微微拉低，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對於凡人的誘哄——
“蘇露宜，你現在所在的這個祭祀台的位置是我曾經的信徒蘇雅人建造的，隻不過他們似乎隨著日新月異的大陸變化消失了。”
說這話的時候，獸神的臉上沒有任何同情和不舍的表情，有的隻是深沉的審視和思索。
“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物種，財富，權力？還是這一整個世界的控製權。”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兒，恐怕真的會被獸神所說的這些話給吸引了，可作為退休大佬的蘇露宜壓根對這些不感興趣，他不想奮鬥，隻想好好的開書店當鹹魚。
“我並沒有欺騙您，獸神。”
蘇露宜也沒有被對方拆穿的尷尬窘迫，而是淡然的道：“我們隻是需要確保這一個世界是否真的沒有神明和天道的存在，如果這樣的話，我就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煽動我身上的這個翅膀了。”
“而對於你所說的那些權利或者是所能帶來的利益，我都不感興趣。”
“哦，所以你知道我快死了，把我叫醒一下是嗎？”獸神真誠的抬頭，聲音幽幽：“你還挺貼心的。”
“……”蘇露宜：她總感覺這獸神腦回路有點不對勁，而且越走越歪了。
而且，她如果理解沒錯的話，這話似乎有點在內涵自己？？？
她真的隻是來確認一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非科學物質，而且單單靠著一位神明的垂憐這得等到何年馬月——
當然是得自給自足吧。
小綠一直不敢吱聲，如果它現在方便說話的話，肯定會吱吱呀呀的說著：‘這本來就是一個有神論者的世界，你拿科學主義來進行蝴蝶效應的煽動，當然推廣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