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隻要不是涉及一些私密的問題你盡管問!”許蝶兒大方道。
“我想知道你傳送的時候為嘛要往深山裏跑啊?以你的身份回到輝州城不是更安全嗎?你和我進山我可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
這個問題黎羽憋了一路,原本他還打算將許蝶兒送回輝州城的,結果她卻往九黎山脈深處傳送,讓黎羽困惑不已。
“額——”
許蝶兒遲疑了許久才忸怩道:“我若說是搞錯方向了,你信嗎?”
“……”
這都能搞錯!姑娘你是多麼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啊?花樣作死了好不好!黎羽心裏瘋狂吐槽。
“你別用那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人家好不好?”
這姑娘可能是覺得自己理虧,這次居然沒發火,“其實現在仔細想想咱們陰差陽差下可能也沒走錯!”
“其實搞錯方向也沒什麼,楚子華又不知道咱們在哪。峽穀那麼大,咱們隨便在懸崖上找處隱蔽的地方等他找過去,咱們再偷偷摸回去不就好了。我知道你愛麵子,但這種時候真的不是計較麵子的時候,死要麵子可是會死人的!”黎羽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黎羽——”
“啊?怎麼?”
“老娘和你拚了……”
許蝶兒撲在黎羽身上又抓又咬,“我看你再不聽人話……”
最後以黎羽揉著胳膊舉手投降告終,“你說、你說,我就安靜地聽著呢!”
許蝶兒狠狠瞪了黎羽一眼,組織了一會兒語句道:“九黎山脈物產豐饒,周邊四州如宛州、韶州、清州、輝州都是大晉皇朝排名靠前的富饒州府,而每個有誌於皇位的皇子都不可能放著這幾州的利益置之不理。雖說老皇帝健在,這幾州肯定握在朝廷手裏,但這不影響這些皇子未雨綢繆。”
黎羽驚訝道:“你是說輝州城裏有楚子華的勢力?”
許蝶兒點點頭道:“應該說是勢力還不小。這兩年楚子華多次往來輝州城,說輝州城城主是他的人都有可能。這次出來曆練本來去宛州才是最近的地方,結果楚子華卻繞到了最遠的輝州,肯定是另有一些目的。”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不能回輝州城了。不過既然輝州城有楚子華的勢力,他幹嘛不在峽穀這邊堵我們,那樣豈不是我們往哪個方向跑都是自投羅網?”黎羽摸著下巴疑惑道。
許蝶兒輕輕皺了皺眉,“輝州城畢竟是有王法的地方,在那裏以我的身份楚子華若想動我勢必要暴露一些關鍵的底牌,而這張牌很可能因此變成一次性的,當然若是失敗了楚子華甚至可能失去整個輝州,這種風險他是不會願意承擔的。至於放我們深入九黎山脈,在他看來我們根本就翻不出他的手心。”
“他算得很準!因為我倆確實沒有能力橫穿九黎山脈,這樣子就算他們抓不到你,你也回不到家啊!”黎羽奇怪道。
許蝶兒搖搖頭,“我也沒想著要去橫穿九黎山脈!還有三天就到下個月了,你可知每個月的頭七天就會有一位四級靈師帶隊巡查九黎山脈,而今年負責巡查的人恰好是我父親的一個老朋友……”
“我去!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了?”
黎羽懷疑許蝶兒最初計劃的逃跑方向就是這邊,什麼弄錯方向都是假的。
許蝶兒聳聳肩道:“我確實弄錯方向了!這些道理是怕你笑話後來才想通的!”
難道你不該得意洋洋的宣稱這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麼?這麼坦然地承認自己失誤真的好麼?這還是不是你了?此刻黎羽又有種想要吐槽的欲望。
驀地變故突起,原本隱隱約約聽到的打鬥聲正在逐漸靠近,越發清晰的聲音顯示對方正朝著這個穀口趕來。
黎羽二人對視一眼迅速躲在一塊巨石後麵觀望。
遠方過來的身影逐漸清晰,當先的是一個壯漢,由於正處於合體狀態,一身黑甲顯得頗為高大壯碩。大漢懷裏還抱著一個白衣女人,素白的衣服上斑斑血漬,應該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