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剛醒,又再次沉睡了。
經蘿把藍昭的情根割下一截,接在了她身上。
經蘿還記得藍昭帶若離來見她時,若離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嘴裏嘟囔著昭哥,不情願的被拉著走。
藍昭倒是一臉興奮和迫不及待。
割下一截情根,要承受很大的痛苦,猶如狐狸斷尾,挖心之痛。
為此,經蘿特意給他一杯滕河水,讓他喝下,以做緩解。
沒想到,滕河水並未緩解他的疼痛,卻加快了他的恢複速度。
隻見那情根飛速生長,幾個呼吸間就長出了一大截。
真是人人體質不一樣,滕河水對他們的作用,也就各有不同。
像臣碎他們,喝了一次滕河水後,再喝第二次,就沒有開發潛力的功效了。
但卻有療傷和止疼的作用。
“蘿蘿,我們得走了,”臣碎扯著嗓子喊道。
他們必須要進不死山了,半月之期將近,要打好提前量。
“好,走吧,直接去不死山。”
經蘿回了一句,然後坐著棺材走了。
同行的還有藍昭,他實力不錯,自己又想多賺點工資。
況且若離可不是他,若離的情根是後接的,隻有老老實實等情根融合且長好,她才會再次醒來。
現在,若離在太平殿裏,他也放心。
當即就選擇跟經蘿他們去不死山闖蕩去了。
……
不死山前,幾人迎風而立。
“這不死山怎麼看起來像必死山?”
臣碎歪著頭,苦澀著臉說道。
經蘿也有同感。
打眼一瞧,這裏就是一處陡峭的山崖。
山上光禿一片,呈黑紅色,給人一種血腥的壓迫感。
“走,進山!”
經蘿一揮手,先走一步,其他人隨同上了山。
聽聞不死山上符紋遍布,一不小心,就會陷入絕地。
尋常之人,無法前進百米就會迷失。
可巧不巧,經蘿他們沒一個人懂得符紋這麼枯燥複雜的東西。
那也敢來,幹就完了。
“哢嚓~”
不知是誰踩到了啥,幾人全都一僵,定在原地。
“咋了?”經蘿小聲道。
“我好像…踩到了一塊很硬的東西…”
又是臣碎,此時臣哥左手抬起,右手向後擺,像在跳秧歌。
“慢慢抬腳,慢慢的。”
經蘿咽了咽口水,緊繃身體。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臣碎他抬腳了!
隻聽藍昭一聲大喊:“糟了!”
經蘿就看見地麵上,從臣碎腳下,慢慢延伸出一條條白色的亮紋。
一直擴散到他們腳下百米範圍。
“快~走~”
藍昭對著經蘿大喊,天可憐見,他這兩個字,竟然說了兩分鍾那麼久!
經蘿想回頭看他,從大腦下出回頭命令開始,一直到執行完畢,足足用了兩分鍾。
他們像被人按下了慢放鍵。
就連經蘿瞪大眼睛,抬個眼皮都用了半分鍾。
眨眼睛要先變成眯眼睛,最後才能上眼皮砰下眼皮。
眨完之後睜開也是個問題。
幾人被搞得膽戰心驚,眼皮酸疼,眼淚汪汪。
現在他們交流隻能用一個字,還都是拉尾音那種。
“咋?”經蘿先問,她想問咋回事。
“不~”
臣碎想說不知道。
幾個人溝通完全靠猜。
尤其是小喏喏,一直下巴向下壓,然後胸口前挺:“嗝~”
打了個慢慢的大嗝!
“遭~了~”
藍昭抬起胳膊,用了近五分鍾,把他急的啊,腦門全是汗。
好不容易舉起來了,指著一個方向。
經蘿他們往那看,又用了兩分多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