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兵,真正的神帝兵器,這不是年少時的,這是成帝後的!
經蘿心裏激動壞了,每個修士的終極目標就是成皇成帝,他們用過的兵器,有些隨主人消失,有些被遺留在後代這裏。
隻是,留下帝兵的這些神帝,多半已經身死了。
隻見薑源揮手間,手中出現一坨金色的光團,耀眼奪目。
“這是我族虛空神帝的兵器,虛冥鍾。”
“虛空神帝對空間的掌握已至頂峰,這鍾可以封印任何生命,是任何,包括那些妖族戰船,但有條件。”
“要想禁封那些戰船,恐怕要發揮帝兵九成力量,這…我們都無法做到。”
經蘿接過那小光團,光團裏有金黃色的小鍾漂浮,上有深深的複雜的道紋,偶爾發出悠揚古老的鍾響。
即使有光團阻隔,經蘿依舊能感受到那浩瀚的力量。
其餘三把帝兵分別是姬族的長生劍;嬴族的定荒塔;妘族的諸神弓。
經蘿一一查看了,長生劍適合近攻,諸神弓遠攻,虛冥鍾困敵,定荒塔防守。
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這四把帝兵結合,那就是可攻可守,可退可進。
“其餘都還好說,”薑源看著空中四個小光團說:“隻有這長生劍,我們要想使用,需要三個甚至四個古族一起,方能發揮其一絲威力。”
“太難了。”
“即使是姬族本族族人,也毫無辦法,但相對的,其攻擊力也是帝兵中最強的。”
長生劍的主人,便是姬族生死神帝,他要你生你便能活,他若想讓你死,你便定是劍下亡魂。
而且說來也怪,在真神界,自古以來,帝與皇能共生在同一時代,可帝與帝卻是更替出現的。
從未出現過一個時代雙帝的情況。
“經姑娘,這長生劍,你不如嚐試一翻,”薑源指著紅色的光團說道。
“你若能使用,那你就是我們人族最鋒利的一把利刃!”
經蘿點頭,伸手抓向紅色光團,薑源說的有理,她若能發揮長生劍的威力,這場戰鬥就有了更大的勝算。
“我試試。”
經蘿認真對待,她的手已經碰到了劍柄。
“嗖!”
光團破碎,一把巨劍被經蘿握在手中,上麵紅光縈繞,像有魔力一般侵染著經蘿的血肉。
經蘿身體發麻,腦海裏突然見到了萬馬奔騰,千軍嘶吼的幻影。
死了,所有人的死了。
眼前被一片血紅覆蓋,血紅吞噬了她的思維,她的清醒,正要吞噬她的神識。
可就在這時,經蘿的道紋神識突然白光四射,穿透了血紅。
像陽光打碎了黑暗,經蘿漸漸恢複了清明。
“好恐怖!”
經蘿心有餘悸,可好在是握住了帝兵,再用神念催動,轟轟轟!一股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威壓散發出來。
“三成!”
“天啊,這也太…我們能贏!”姬族族長姬羽興奮的說道:“經姑娘果然厲害!”
這一結果大家都沒料到,驚訝之餘,隨之而來的就是激動與興奮。
接下來的日子,姬族把長生劍放在經蘿這兒,讓她與之磨合。
十五年後,戰船終臨。
經蘿第一時間感知。
“薑族長,戰船降落位置在赤水岸。”
“記住,先用定荒塔定住赤水附近的一方空間,不要讓戰船上的妖族吸食到任何生命力。”
“還有,派些十二聖地的人,去星火界外看著妖族,一旦他們出來,立刻抹殺。”
“其餘人,全部到赤水岸,我執長生劍,你們八大古族各自分配其他三把帝兵,一定謹記,要先開啟定荒塔!”
經蘿連著說了一大堆,薑源很好的接收了所有信息。
整軍,前往赤水岸!
經蘿幾乎與薑源同時到達赤水岸。
這裏天空陰沉,與其他地方的晴空萬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了,開啟定荒塔!”
經蘿大喊一聲,以嬴族為首,另一古族相幫,以蒲族和周族做補充,開啟了定荒塔。
一股奇異力量掃過虛空,周圍空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被定住。
“轟!”
定荒塔開啟沒多久,天空中出現十八艘戰船的虛影。
像古老又恐怖的海市蜃樓,唯一不同的是,這海市蜃樓正在一點點凝實。
“十八艘!少了兩艘!”
“是聖神老前輩!”
經蘿震驚之餘有些心酸,老前輩孤身浴血時的身影,依稀出現在眼前。
“隻要我還站在這兒,你們休想再進一步!”慷鏘有力的壯語,還在耳邊繚繞。
經蘿手握長生劍,眼神堅定凝重的看著排列在空中的戰船。
……
“回來了…終於…”
戰船中傳出空洞無力的聲響,繚繞在空中,落在地麵上的每一個人族耳中。
所有人心裏一緊,連呼吸都是緊張的。
“嗯?怎麼吸收不到生命力?”
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一道人影從第一艘戰船上走出,瘦的皮包骨,還是一副木乃伊的派頭,他站在船頭俯視下方。
“定荒塔?”
他口中有些驚歎:“怪不得…”
“老二老三醒醒,到家了,有人族阻攔,幹掉他們。”
第二艘和第三艘戰船開始晃動,然後也走出兩個人。
“哦?一群人族螻蟻,我好渴,好餓啊,兆深大哥,咱們速戰速決。”
老二眼神空洞,看著比第一個出來的那位兆深大哥虛弱不少,妖族與經蘿幾乎同一時間動了。
“動手!”
轟隆隆的巨響,薑源率領兩大古族,合力開啟虛冥鍾,籠罩所有人族。
人族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芒之下,那是神帝庇佑的恩澤,溫暖如春光。
“虛冥鍾?該死!”
老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後一擊打在虛冥鍾上。
“咚~”
一聲鍾響,人族毫發無損。
見狀,兆深帶著老二老三一起動手,妖神力源源不斷打在虛冥鍾上,鍾體開始搖晃。
“哼,憑你們那點修為,即使有帝兵又如何,隻防禦,是防不…”
老二就是嘴欠,隻是還沒等他說完,一隻黑色箭羽,在所有人都沒發現、沒看清的情況下,插進了他的心髒。
那木乃伊似的,單薄的身軀,頃刻間化為飛灰,消散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