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複蘇,桃花源裏生機勃勃,躺在地上的經蘿孤零零一個。
“呃……”
“我靠,我這是幹什麼了?”
經蘿悠悠轉醒,頭腦昏沉,疼得要炸開了,隻是疼痛還沒褪去,記憶卻先湧了上來。
鼓琗…桃花…傘…土螻…
一樣一樣出現在心頭,越來越清晰,也讓經蘿越來越清醒,鼓琗的模樣也漸漸浮現在眼前,經蘿瞬間炸開。
“鼓琗,你給我出來!”
“鼓兄,你跑什麼,出來見我,媽的,撩完就跑,說話說一半,不負責任!”
經蘿邊罵邊轉圈,看著周圍滿眼的粉色:“嗯?六筒呢?”
又是一驚,經蘿連忙內視,現在雖進不去太平間,但卻可以查看,見六筒在她神海中團成皮球的樣子睡的正香,感受其氣息,很平穩,沒有危險。
就是怎麼也叫不醒。
“說好的陪我一起,它倒是找地方睡上了,留我自己在……哎呦!”
經蘿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身體迅速下降,原是地麵上,她腳下不知何時裂開一個大洞,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掉了下去。
一刹那失重的感覺讓她無比驚慌,腳下沒有著力點,周圍從粉紅變成了漆黑。
一、二、三、四……
經蘿在一邊降落一邊算著時間,可是已經到了一百零一,她竟然還沒到底,這不得摔死嗎?
在恢複記憶後,經蘿便一直在調動神力,可她的毒剛清,神力很微弱,若說原來的神力如滔滔江水,那現在的神力就像一滴清泉。
這如何辦?
經蘿有些著急,周圍的牆壁十分光滑,根本連個能抓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她下降的速度太快。
“砰!”
“咚咚!”
終於,經蘿掉到了底部,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五髒六腑仿佛經曆了一場九級地震,她單薄的小身板打在地麵上被彈起又落下。
一串鮮血從口中幾乎是噴湧而出,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又濺了幾滴在她臉上。
就在這時,地麵上突然鑽出一道白氣,在經蘿不注意時融入她體內。
經蘿隻感覺身體貼在地麵上,一陣溫涼流過五髒六腑,好受許多,再以微薄的神力加以引導,死是死不了了,但罪卻有的受了。
“啊!”
先是肺,神力剛入肺腑,便鑽心的疼。
她的肺已經碎成肉餡,破鏡尚且難圓,更何況她這成了肉餡的肺,要想再次變成完整的肉,就得受苦了。
“啊!臥槽!”
經蘿疼得連腳趾頭都是扭曲的,可此時的她又不能亂動。
此時神力正化成一根細針,帶著那一抹溫涼,把破碎的肉縫起來。
縫完肺縫肝,縫到經蘿開始懷疑人生,縫到她覺得人生無趣,不如死了的好。
她現在想出去了,這天柱,如今她算是領會到了,她認輸還不行嗎?過了大概兩個時辰,疼痛才慢慢有了消減的架勢。
“呼!”
經蘿長歎一口氣:“不行了,先出去再說,這裏不能待了。”
然而,這一念頭剛起,腦海裏就不斷出現與鼓琗在一起的畫麵。
腦袋又是一陣炸裂的疼,她現在好像就是個工具人,一直被別人牽引著走,完全陷入了一種被動的狀態。
而且無法真正擁有自身完整的力量,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專門針對她。
經蘿越想越通透,從鼓兄現身開始,她的一切就都不受控製,或者再往遠一點說,是從進入那巨人屍體之後,就變了。
先是先知之書擾亂軍心,再是土螻之毒恐嚇一番,最後中毒忘了一切……
對!
就是這兒不對!
什麼莫名其妙的後遺症?自從那之後,她的腦子裏就平白的多出了一段記憶,還是一段純粹的莫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