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何不明白他第一時間就想著發問,“為什麼姐?軍隊一直想著消滅喪屍,保護幸存者,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們?”

她冷冷望著他,板著一張臉麵色不悅,狠狠甩了甩手,“因為軍隊是差點害死我的凶手。”

開始她被強製注射疫苗她覺得沒什麼,至少自己活了下來,可當逐漸意識到軍隊的不顧人情一味做自己想做的事時,她就就徹底絕望了,沈佩也是一樣。

很難想象,如果當時她沒有挺過來又會是什麼樣的。

聽到這句話的江奈何怔然,他愣在原地腦海裏一直回蕩著那句話。

姐說軍隊是差點害死她的凶手。

那話是什麼意思?

不明所以的他緊緊皺著眉頭,狐疑地望著她,“姐……”

沒等他話說完,江奈生立馬打斷了他,轉過身後憤憤甩手,“閉嘴,江奈何,聽姐的話,別去。”

她回眸冷冷瞥了他一眼,見他還杵在原地不動,她冷聲說道:“還不走待在這幹什麼。”

帶著命令的口吻讓江奈何不得不屈軟,他握著拳頭極其不滿的跟在她的身後。

他總會知道姐真正討厭軍隊的原因的。

胸口悶痛,痛如刀絞一般,正走的好好的江奈生猛地捂住胸口身子發顫,江奈何見狀立馬迎上去將快要跌倒的她扶了起來。

她靠在江奈何的肩上咬牙捂著胸口,那裏猶如被針紮一般,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薑慵……

一定是薑慵出了什麼事……

隨即反應過來的她拉著江奈何迫切道:“快,帶我去找軍隊的暫時營地。”

江奈何不知所措的拉著她,手心裏慌到出冷汗,“姐,你沒事吧?怎麼突然……”

尤其是她竟主動要求去找軍隊,更讓他納悶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別問,快。”江奈生來不及解釋說什麼,一個勁的催他,並讓他攙扶著自己去找軍隊臨時的營地。

江奈何索性也不問了,咬著下唇扶著她,憑著腦海裏的記憶,摸索著尋找軍隊臨時搭建在這裏的營地。

許平洲剛才急聲喊說要去通知長官,他要通知的人肯定是沈佩,且他剛帶隊從外麵回來,那麼一點清楚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突然離開的薑慵說不定他也碰到了……

雖然這隻是猜測,但她有預感,冥冥之中感覺到了薑慵的氣息,盡管微弱至極。

在江奈何的記憶裏,軍隊剛來的那一天基地裏很多人都迎了上去,有點能力管事的並給他們安排了住所,他當時湊熱鬧多看了幾眼,就在離基地大門不遠處的角落裏。

他們的棚子是臨時搭起來的,但仍舊比他和小剛,小茹的棚子好多了。

來到附近時,侯在周圍列成方陣的士兵排列整齊,一人佩戴一把槍,他們守在棚子外麵,裏麵正是在交談的許平洲和沈佩。

隔了老遠沈佩就看到被人攙扶著的江奈生朝著他們這邊緩緩靠近,他伸手示意許平洲先停下來,他徑直走出棚子,眯著眸子仔細打量他們。

她捂著胸口麵色很痛苦,像是出了什麼事,他不禁喃喃自語喊出了她的名字,“江奈生……”

許平洲全然沒注意到沈佩的不對勁,跟在他的後麵探出個頭繼續問道:“長官,報告的事,基地附近的大批喪屍怎麼辦……”

沈佩出了神沒有理會他,目光一直落在侃侃而來的江奈生的身上,他怔怔望著她不由得問:“她怎麼來了……”

很難得的從他冰冷淡漠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欣喜,許平洲這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剛好看到走來的江奈生,他恍然大悟不住點頭,再次見到江奈生後難免有些欣喜,但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神情不太對勁。

“長官,她,她好像被定了叛逃罪……”

他說這話時雖然很不情願,但終究心裏有芥蒂,可沈佩回他的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蔣聘依的規矩在我這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