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法王何嚐不想將趙延除之而後快,隻是他不但忌憚趙延手中的天辰神劍,更是擔心趙延將自己的底細說出來。
無論是他的來曆,還是來到此界的目的,都是隱秘之事,絕不能讓他人得知,否則事情便不好收場了。
“無所謂!”趙延聳聳肩道:“若是法王不擔心的話,那我就更加不怕了。”
玄陰法王聞言,隻能強壓怒火,不讓自己衝動暴怒。
“看來法王是不想與我動手了?”趙延早已料到玄陰法王在人前不敢與自己翻臉,便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說下此行的目的。”
說著趙延伸手指了指最頂部的石階,“在下來此隻為那一張金頁,至於其他的寶物,諸位想要的話可以各憑本事,在下不會插手爭奪。”
本來趙延也看中了那座表麵鎏金的寶塔法寶,其通身閃爍神光,赫然是一件通天法寶,威力絕對非同小可。
隻是這裏還有血海老祖以及玄陰法王兩位魔道老祖,若是做的太過了,趙延擔心這兩位會直接暴起出手。
如今趙延沒有了天辰神劍傍身,如果隻是其中一位,倒是能夠勉強擋住,可要是同時麵對兩位一起圍攻,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就算他能夠離開,蘇萍和重陽道長十有八九是活不了。
果然,血海老祖也有自己的打算,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當即開口道:“那座寶塔法寶本老祖要了。”
“哼!你們兩個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嘛!”玄陰法王冷笑道:“這裏最重要的便是這兩件寶貝,都被你二人瓜分,難道隻給本王留下那些二流貨色?”
“本老祖可不管這些,這件法寶本老祖要定了,若是有人和本老祖爭奪的話,盡管放馬過來便是!”即便隻是一具血神子,但血海老祖依舊是如此霸道,絲毫不給玄陰法王麵子。
“在下也是。”趙延抱著肩膀盯著玄陰法王,“誰要與我爭搶那金頁,在下必定與之不死不休!”
玄陰法王見此,不禁攥了攥拳頭,不論是血海老祖,還是趙延,兩個都是難纏的家夥,要是真打起來,那就很難善了。
隻是玄陰法王一向囂張跋扈,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
權衡利弊。
玄陰法王將目光落在了血海老祖身上。
趙延本事不小,又有天辰神劍護身,玄陰法王沒把握取勝。
不過如今的血海老祖隻是一具血神子,雖說手持血魔劍,但終究不是本尊,將其斬殺倒並非難事。
即便日後相遇,他已得到那鎏金寶塔,自然也可有恃無恐。
“怎麼?法王想對本老祖出手?”當玄陰法王轉過頭來是,血海老祖已經猜到了其心中想法,但其絲毫不慌,始終氣定神閑。
“血海道友,想必你的真身如今已前往血獄,尋找那萬年血珠了。能否活著回來尚且不說,即便真成功得到寶物,本法王已有通天法寶在手,你又能奈我何?”玄陰法王似笑非笑道。
血海老祖道:“法王若是想打一場,本老祖奉陪到底。雖說這副身軀修為不足,但若是拚命的話,想必也能傷到法王幾分。就不知法王在此等狀態下,還能否離開此地。”
玄陰法王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了。
若是換做別人,自然是沒有這個能耐,可若是血海老祖的話,還真有了這個可能。
血海老祖的血道神通詭異莫測,他也忌憚不已,否則又怎會遲遲不敢下手?
“白神,你不是一直想要壓過血海一頭,成為魔道老祖嗎?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你斬殺掉這具血神子,你日後便可與血海齊名,不用再苟且偷生,活在血海的陰影之下了!”
玄陰法王忽然眼珠一轉,衝身後的白神老祖說到,打算蠱惑白神老祖去對付血海。
雖說白神老祖未到練虛巔峰,但好歹也是老牌的練虛修士,即便打不過血海的血神子,至少也能讓自己騰出手來給血神子致命一擊。
然而在聽了玄陰法王的話後,白神老祖卻苦笑起來。
在修為有成時,白神老祖的確是有過這種心思,隻是修為越高,他越明白自己與血海老祖之間的差距。
血海老祖是名副其實的魔道老祖,而他,如今卻隻能跟在玄陰法王的身邊,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打手罷了。
他已對自己過去的行為感到後悔,如今有怎會背信忘義去對付昔日的教主?
“白神,你背叛本老祖也是情有可原。當年本老祖遭受重創,不得已閉關修養,對於教中部下的生死無暇顧及,所以本老祖出關後並未追究你的叛教之罪。不過你若是對付本老祖,那麼日後便是本教叛逆,教中部眾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