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都在聽，他繼續說道：“我以前在廠裏搞後勤，很了解那裏的情況。除了廠房和家屬區，那兒還有一個很大的人防工程。隻要有吃的東西，住上個三五年都沒問題！”
“老劉，要是有吃的咱們也就不用走了。冒險到了鴨嘴山，還不是一樣餓死。”有人提出質疑。
“老李，你聽我說，我們要是真能到鴨嘴山，興許還真能多活幾年。”老劉繼續解釋道。
“第一呢，老廠區位置偏僻又荒廢多年，被人稱為鬼城，平時幾乎沒有人去，病毒擴散到那裏的可能性比較小。”
“其次，現在是夏天，山上的野果、野菜也比較多，我們可以收集起來曬幹留到冬天吃。我這兒還有從家裏帶出來的幾個土豆和紅薯，也可以留著育苗，有口吃的就餓不死。”
老李又問：“那水呢？”
“鴨嘴山什麼最多？山洞啊！咱們老廠房不就是建在最大的洞裏。”老劉伸開手比劃著。
“我年輕那會兒，周末沒什麼事兒就去山裏轉悠，發現不少山洞裏都潮乎乎的，有的還從石縫裏滲出水來。隻要咱們找一找，挖一挖，興許就能挖出泉水。”
王大夫說道：“我上午看了，貨架上還有些包裝用的塑料布和無紡布，咱們可以做成防護服和口罩，減少感染的幾率。”
老廠長也站起來說：“八十多公裏，咱們這些老家夥就是再慢，一個禮拜、十天，總能走到吧？”
一個中年人高聲說：“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麼的。在廠子裏找找，能拆的就拆了，總能攢出幾輛三輪車和小推車，腿腳和身體不好的可以坐車，我們輪流推著。”
眾人低聲討論起來，有人說：“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有人馬上回答：“聽天由命吧，反正早晚都是個死，多活一天算一天。”
“就是，反正我們幾個老家夥一起，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好了好了，”老廠長提高聲音說道：“先別說喪氣話，大夥先表個決吧，走還是留。同意走的舉手。”
嘩啦啦舉起一片，剩下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也跟著舉起手。大家都走了，留他們在這兒連個收屍的都沒有。還不如一起碰碰運氣。
老廠長看了看，發話道：“既然都同意走，那現在就趕緊休息。明天一早，王大夫帶人開始做防護服。王建軍，你帶幾個人去找材料做三輪和小推車。老劉你路熟，再找幾個老家夥一起好好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想起來有什麼小路、近路可以走。”
倉庫裏的燈終於熄滅了。可本就容易失眠的老人們，很多還是躺在床上輾轉到了天亮。
在空間裏的四天時間，星悅等人把所有的菜品反複試做了幾十次，終於滿意地定下最終的製作程序。
江蓉也畫完了所有的分鏡圖，兼容模塊的程序也由小樂負責編輯測試好。
拍攝的時候不需要人來掌控，設備可以自動尋找最佳的拍攝角度和焦距。所以設備剛一調試好就被江蓉放在炊事班裏跟蹤拍攝菜品的製作。
餐桌就擺在正在開花的蘋果樹下麵，粉粉白白的蘋果花開滿枝頭。有時候還需要小樂飛到半空，搖搖樹枝，弄出花瓣隨風飄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