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雖然我長得風流倜儻，但是我……”可是很保守的。
“閉嘴。”
九婼凝視著尤茵身上冒出的黑氣，神色凝重，也沒心思聽他開玩笑。
雖然靈體跌落到凡體，但是她天生靈瞳，這黑氣一般人看不到，靈瞳卻能看見。她剛才為了查看尤茵的狀況開啟了靈瞳，所以看到了。
九婼舉目望去，操場上醒過來的人身上都有黑氣溢出，地麵上也有絲絲黑氣冒出來，這些黑氣會迅速鑽進旁邊昏迷的人體內。
她翻看了身邊陷入昏迷的人，大多心跳變緩，體溫降低，身體發抖，麵色蒼白……她心底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寒意。
“怎麼了？九婼？”
尤茵學著九婼四處望了望，老師同學一派友好，有幾個老師在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幾個老師，正指揮著稍微鎮定的學生照顧身邊的同學，班幹部也在帶頭安撫大家的情緒……並沒有什麼不妥，他不明白為什麼九婼的表情那麼凝重。
九婼抓住尤茵的手腕，低低道：“跟我走吧，尤茵。”
雖然不知道黑氣入體會發生什麼，但是九婼僅存的靈覺告訴她，她應該盡快離開，不然會有大麻煩。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了？”尤茵不解的望著被九婼突然抓住的手腕，尋思著，除了打球的時候，九婼從沒讓人近過身，這樣主動拉他好像是第一次吧？是的吧？
不過，這樣當著老師同學的麵，拉著他的手就說走，是幾個意思？莫不是要私奔？還好老師們都忙得團團轉，不然他倆怕是跳黃河都沒用了。
“九婼，先放手，那麼多人看著呢？”尤茵胡思亂想一通後，不得不壓低聲音提醒她。
九婼心底的危機感越來越強，不過她也意識到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無處可去。她雖掉落凡體，但是因為修煉，視覺聽覺都比凡人敏銳，她早就聽到了體育場外物體的碰撞聲，之前沒有細想，現在看來那應該是汽車相撞的聲音，外麵恐怕也不容樂觀，救護車多半不會來，他們也無處可去。
“跟我來。”
九婼放開尤茵的手，向著體育場邊看台下通向馬路的大門走去。那裏雖然常年關閉，但是透過兩扇厚實鐵門間的縫隙，能夠看到校外的馬路。
尤茵放心不下她，跟同學打過招呼後，猶豫的看了一眼另一個班的方向，還是追了上去。
“喂！你到底怎麼了？神神叨叨的……”
少年喋喋不休的嘀咕聲，在嘈雜的操場，格外能安人心，雖然她沒有理會他。
“外麵。”
九婼帶著早已安靜下來的尤茵，來到看台下方通往學校外的大門前，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門縫外。然後走到牆邊，靠在牆上轉過頭看著體育場。
她不想看門外的景象，所有人同時陷入昏迷，車禍的慘烈是難以想象的，她沒興趣。
“這……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