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卻道那時馬永清應了龍耘的命令,回到了那街上的商鋪二層,留下了一封書信,在信件的最後,他原本還準備了一張附紙,上麵簡單記述了馬嶺山避難所的位置。
但當他們那個班組在搜索完幾家店鋪,物資裝滿整整一雪橇後,正準備回去複命時,龍治州跑了過來攔住了他,在經過一段問詢後。
在龍治州的要求下,馬永清抽走了畫在附紙上的那張簡易圖示,僅僅留下了一篇內容幹癟癟、看起來毫無誠意的信件。
因而此時的嘉禾就麵臨著一個問題,避難所在哪兒?
對於有一座避難所在西北方這個問題,嘉禾他們早就推測出來了,現在這封信上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馬嶺山避難所”這個名詞,而現在又沒有網絡地圖之類的東西,兩人如果想自我尋找避難所那就隻能去找紙質地圖了。
林毅然和嘉禾又在雪地裏跋涉許久,去到了城北的圖書館,他們原本的想法是翻找一下江陵城的曆史地圖集。
奈何事與願違,當他們找到存放曆史文件的地下室時,那裏的紙質書籍已經全部化作灰燼了。
他倆無可奈何的回到了地麵上,在別無他法的情況下,林毅然就發話了,“現在我們自己去找肯定是不現實,要麼就按照後麵他們說的,等到他們的那個機動隊下一次來城區搜查到時候,我們直接找上去加入吧。”
嘉禾就直接給了個白眼,“我就看他們的態度,他們壓根兒就不在乎我們加不加入,基本就是屬於敷衍了事的態度。”
林毅然嗬嗬一樂,無奈的說:“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要求著人家收留我們啊。
我們第一沒有一技之長,看樣子人家也不缺我們幾個人。
第二,如果離地而居的話,他們的隊伍遲早得把整個城區的物資補給全部給搜刮幹淨了,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在以後的競爭中肯定搞不過合作的團體。”
嘉禾一向是反對不顧一切的尋找幸存者組織謀求庇護的,作為一個孤僻的社交恐懼症患者,他一向是排斥人群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目前這近幾周的降溫下來,他們已經快把手頭的燃料給耗光了,再僅僅單獨依靠自己的力量,怕不是連這個冬天都撐不下去。
於是他也隻能向現實情況進行了妥協與讓步,嘉禾長歎一聲,看了看東方在密布陰雲其中的縫隙中露出些許光亮的天空,“唉,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去投奔那些人罷……”
這兩天的氣溫稍微穩定些了,雖然說沒有大規模降溫,但是盈盈的雪花也是一直在下的。
嘉禾回去自己位於六樓的庇護所後,原本怕冷的他現在一直是棉襖也不穿,僅僅穿了一身秋衣秋褲披著層厚棉被,就在那兒悶悶不樂地收拾著行李。
他不知為何,總像是有一塊鉛墜吊在自己心頭上似的。
其實目前對於嘉禾他們的問題就是這個火山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他們的燃料不夠了,實際上他的手頭兒上各種主食和鹹魚之類的還剩下不少。
嘉禾知道這些東西是帶不走了,於是就和林毅然說,這些東西咱倆分了一人一半,各自決定自己東西的去向。
林毅然倒是大方,就僅僅說了一句:“隨你吧,這養傷的三個月多虧了你,但這一堆物資大部分本身就是你收集的,我甚至都不應該要的。”
嘉禾搞不清這人是不是說的客套話,就本著寧可人家不要,自己不能不給的原則,分了一大半的物資給林毅然。
然後自己借著由頭悄眯眯把自己的那一堆給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偷偷藏起來了。
然後就是一些日用品了,嘉禾本人是甜口的,以前早餐喝個豆漿白糖都得加三勺兒。同時又是個重度網癮患者,就帶了一大袋白糖走了。
還有就是雖然這幾個月戒掉一些,但是還是舍不得陪了自己幾年的這台沒電了的電腦,於是連帶著手機也給帶走了。
然後他想到可能這大冬天的,人家那裏也沒有蔬菜和水果,就又拿了一些維生素、鈣片兒之類的的保健品補劑。
然後他想到,煙草這種東西在任何時候都不愁賣,就專門從之前小賣部裏搜出來的幾條煙裏麵抽出了一條不算便宜也不算貴的“富榮望園”。
林毅然也沒啥東西要收拾的,那些分給他的物資他也沒有要,就一直堆在庫房裏。他就僅僅一直是盯著嘉禾收拾,眼見得嘉禾收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