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
少年絕望地在水龍頭下衝洗著那隻顫抖的手，無論怎樣衝刷，在少年眼中，手上依舊布滿了鮮血。
“血……洗不掉……”旗木卡卡西哽咽著，幾乎是在呻吟了。
所以說，我究竟是想洗掉些什麼啊！！把手上的血洗幹淨自己的罪孽就可以被洗清嗎？但是……但是……我真的……真的……
終於，卡卡西無力地關掉了水龍頭，看著手上的血跡，淚已然決堤。
是我幹的……這是我的罪孽……
他猛然用另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努力去平靜其顫抖，但是顯然是無濟於事的。
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運作。
那……那是什麼……
幻術……還是其他的什麼……
不是幻術……應該是更加純粹的……精神力……
但是那種程度……
卡卡西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無論是帶土的托付，琳的……死亡，還是那隻洗不幹淨的手。
隻剩下一個“死”字。
在最後的最後，卡卡西不知道怎麼的有著釋懷的表情，人生的短短曆程像是走馬燈一樣。
帶土……琳……父親……我來了——
內心世界。
“比想象的容易的多呢。”祈航道，“我以為還要鏖戰一番，結果是完全的碾壓呢……所以是楊帆你的精神力太強還是卡卡西的精神力太弱了呢……”
“我以為我的那個精神力應該隻是正常人的水平，想來……”楊帆神情有些動容了，“可能是因為朋友的離去導致精神崩潰吧……”
“你看到了他的記憶？”
“是……當我去攻擊的時候就自動鑽到腦子裏了。”
“是你的靈魂與其接觸的結果，不過這樣也好，扮演這具身體就顯得更自然了……誒，你沒殺他？”
“……想想的話，其實我是不擅長表演什麼的，而且，我覺得沒必要吧，我覺得，他應該是個不錯的人。”楊帆解釋，“應該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被他的記憶影響了嗎……怎麼做自然是隨便你了，但是楊帆你要記住一件事——”祈航一頓，冷冷道，“楊帆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作為宿主的存在，而以前的那些存在，最後又是些怎樣的結果，楊帆你隻需要知道一點：祈航直到宿主死亡，都隻會綁定那一位。”
“既然是我做的決定……沒事啦，不必擔心啦。”楊帆笑笑。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優柔寡斷不是什麼好的性格……還有，祈航沒有流露所謂‘擔心’的情緒，準確而言，祈航是沒有‘情緒’這一個模塊，不過隻是例行通知而已。”
現實。
一瞬間，那股壓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一會兒，卡卡西才緩過來。
剛剛……那是什麼？
他想起剛剛自己放棄的情形，不免有些羞愧地捂住自己的左眼，自語道：“抱歉，帶土，我竟然產生了放棄的想法，明明說好了用你的眼睛……”
“那個……你好？”似乎有著聲音在耳邊輕語。
“誰！”卡卡西警覺地回頭，但是四下無人。
不是幻術，至少自己感覺自己查克拉流動是正常的。
是剛剛那個對自己進行精神衝擊的人嗎？
卡卡西掏出苦無，警戒著。
村子裏什麼時候潛入了這樣的家夥，那樣強大的精神力，恐怕是個幻術高手。那為什麼不使用幻術？是因為……我太弱了，以至於不值得他使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