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楊餘顫顫巍巍的喊了聲爸,內心一片慌亂。
“woc,我爸怎麼回家了?他不是最近又有案子忙了嗎?怎麼還有空趕回家?”
疑問萬千,可沒有一個敢於說出口。
“嗯!”
楊功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沉默。
父子多日不見,本應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現實卻是雙方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屋子裏的氣氛特別詭異。
最後,還是楊功較為老練,率先開口:“傻站著幹什麼,過來坐!”
“爸,算了吧!太晚了,我想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哼,”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楊功重重哼一聲,對他的回答十分不滿意,“都這個時候還睡什麼?越睡越困,早上起來也是沒精神。別睡了,過來,我們父子倆需要談談。”
話到最後,楊功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楊餘。
強迫意味如此明顯,縱然楊餘心中再是不滿,可麵對前身的父親,自己明麵上的老子,還是不好太過違逆他的意思。
乖乖走到沙發跟前坐好。
楊功此時眯眯眼,似乎太過疲勞的緣故,後背微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隻是雙手有意無意點在敲打著皮帶。
這個動作讓楊餘眼皮跳了跳,心跳加速,渾身好似發癢一般坐立不安。
這條皮帶給楊餘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時候 每當楊餘淘氣不服管教,楊功總是抽出皮帶教育他。隻是那個時候楊餘的母親還活著,夫婦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楊餘挨的打不多。
後來,母親突發惡疾去世。楊功的脾氣愈發暴躁。外加楊餘隨著年齡的增長,脾氣也見長。
楊功的教育方式簡單粗暴,父子倆爭吵不斷,隔閡很深。
實在管不住,楊功索性全身心投入工作,把警局當家。
距離產生美,父子兩人不常見麵。隔閡反而減少許多,關係也慢慢有所改善。
但童年陰影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楊餘內心深處還藏著對父親的恐懼。
“爸,我好累啊!我真的想去睡覺!”
楊餘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氛圍,以睡覺為借口想要逃回房間。
“這一段時間太忙了,忽略了你。是爸爸不對。”
楊功沒有搭理兒子,自說自話。
“別,爸。您已經很好了。人民安全大於天,舍小家為大家,你能做的對!”
前奏不對,楊餘危機感更甚。立刻開啟自救模式。
把楊功捧到一個高尚的地位,從大義的角度讚美他的行為。
“嗬嗬,少給我貧嘴。你放心,你大了。我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對你。”
兒子不著調,楊功一成不變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揶揄。
“哈哈”,楊餘幹笑兩聲,心裏想:“不打我?那你總摸皮帶幹啥?”
這種話楊功沒少給小時候的楊餘說,轉頭又把自己說的話當做屁放掉。
猶記得一次被打的狠了,楊餘鼻涕橫流,哭著大叫要報警。
楊功聽到這話把手裏掃帚一扔,回屋換上警服,手裏握著皮帶,把楊餘又抽了一頓。
所以說,這種話楊餘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回家那麼晚,幹什麼去了?”
霎那間,楊餘心思百轉千回,直接說肯定不行,需要換一種說法。
“我有一個朋友,他遇到了點麻煩,我一直在幫他忙!”
這不是說慌,是語言的藝術。恨天無把他們確實需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