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你也沒好到哪去(1 / 1)

汪懷錚已守擂三局。她年紀小,這些年又沒好生養著,如今已精疲力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裏滿是血腥味。

好在沒有受傷,她攥緊匕首,向正登台的對手奔去,出手的一瞬,對手完全入場。對方沒料到她會掐點攻擊,有些措手不及,連忙抬棍去擋。匕首結結實實地紮在棍上,汪懷錚反將身一扭,絞住對方的雙手,對手吃痛,連忙鬆開棍。汪懷錚朝他臉上狠狠一踢,剛要落地,被對手抓住腳腕,摔到一邊籠網上。

對手舉棍襲來,汪懷錚連忙下蹲躲開,又掏出一把匕首,向對手腹部捅去,對手早有預料,提膝去擋。汪懷錚沒躲,手腕一轉,劃破對手小腿。刀身全部紮了進去,傷口又深又長,鮮血淋漓。

“這一下得見骨了吧。小姑娘夠狠。”薛筠垚調侃道。

“風格變化很大,以前溫溫吞吞的,才三年就變成這瘋樣兒了。”汪頤墨曾經見過汪懷錚的身手,功夫到位,但狠不下心來,不敢下死手。

如今場上一地狼藉,看來這三年怨念十足啊。

對手被傷到要害,倒地不起,慘叫掙紮。汪懷錚走上前,將匕首紮入心口,一聲淒厲的哀嚎後,場上重歸靜寂。她拔出匕首,再次紮下去,劈開肉綻聲在岩洞內回響,一下又一下,直至血肉模糊。

“我覺得是心理疾病。”

“尊重每個人的愛好。”

汪懷錚緩緩起身,抬手示意裁判把地上的一攤肉拖下去。

第五人登場。

汪頤墨沒再看下去,躺到沙發上,打開酒壺往嘴裏灌。

“喝?”

“不喝,Lily不讓。”

薛筠垚時不時望向場上,一邊應著汪頤墨。

“你們薛家出人嗎?”

“說得好像我家能出人似的,咱倆以後不也在小殿下身邊的。估計以後小殿下的孩子也要我們帶呢。”薛汪兩人八十多年前就跟在俞南泉身邊,祖孫三代都伺候過。

“我都不敢想那幫教練得累成啥樣。好多是五六歲的孩子吧。”

“膽小鬼我就敢想。得虧不是我們的活。”

“早晚是我們的活。”

“萬一分給軍區呢——”

“咱倆他媽的不就是軍區的。”薛筠垚迅速打破了汪頤墨的美好幻想。

“我想染頭發。”汪頤墨盯著他說。

“你染頭發跟我有屁關係。”薛筠垚有不好的預感,別過頭不看他。

“你先試一下嘛。”

“我才不。”

“大不了剃掉。”

“你怎麼不自己剃。”薛筠垚白他一眼,“小殿下自己還挑了人呢。”

汪頤墨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林紺還記得嗎?他兒子。現在是仝安養子。”

汪頤墨皺著眉不應,薛筠垚知道他想不起來,在手機上調出資料扔給他。

“仝安?她不是Lily的徒弟嗎?小殿下給自己找了個醫師啊?”

“沒有武功,沒有醫術。不知道小殿下怎麼想的。”

“朋友?”

“估計。哎呀——好好教就是了。那幫五六歲孩子的基礎能好到哪去。”

“叩叩”侍者推門而入,“先生,結束了。”

兩人拍拍衣服起身,一同走出包廂。一個血人立在門外。

“我去你幹什麼了?”汪頤墨依稀辨認出是汪懷錚,發出一聲驚呼。

“紮到動脈了。”

“你動脈看著沒事啊。”薛筠垚上下打量著。

“當然是對麵的動脈啊,你個憨批。”汪頤墨不屑道。

“收拾收拾,等會直接去蕊州。”汪頤墨本想拍拍她肩膀,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

“是。”

蕊州

薛汪兩人閃身出現在俞慎卿身後。

“啊——來啦~”

垚:「真受不了他這個語調。」

墨:「是~~嗎~~」

薛筠垚攥緊拳頭。

“共537人,全部到齊。”

墨:「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你也沒好到哪去!”薛筠垚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送去體檢,檢完了就分隊吧。”

人群鬧哄哄地分開,來的多是下人和點大的小孩,國館回音又好,侍衛們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墨:「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叫侍衛們歇歇吧,用不著一直繃著。”

俞慎卿雖這麼說了,但薛汪兩人誰也沒有下命令,身為近衛哪有休息的道理。

“景蘇呢?他應該來了吧?”

“去接他姐姐了,上官陪著呢。”

“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