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對麵，兩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默默的喝著肥宅快樂水。
零三打了個嗝：“蘇珊昨天來找我了，我想著你應該不想把彪哥他們也拉扯進來，就瞞著他們悄悄來找你了。”
西門將可樂在兩隻手中反複互遞，頗顯焦慮：“她說了什麼？”
“她投奔了V實驗的Boss，在暫為Boss走狗的情況下收集更多的信息。她想讓我問問你們，對V實驗是否有興趣，她需要同盟。”零三把隻剩一口可樂的飲料瓶捏癟，“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任她，還沒有答應。”
西門微偏目光，看著肩上的小黃雞：“我去。”
零三並不意外這個答案：“曉煙媽和葉言呢？”
“他們應該也會去吧⋯⋯”西門輕歎了一聲，但讓人猜不透他因何而歎息，“至少校長是默認這個選擇的。”
零三大抵能理解校長默認的理由：“畢竟你們是最靠譜的。”雖然某兩位待在一起會產生奇奇怪怪的化學反應。
西門笑笑：“但願吧。”
慎重的思索了一下，零三算是做出了決定：“不介意的話，可以加我一個嗎？雖然我幫倒忙的概率大一些，但讓我安安靜靜待著估計是待不住的。”
“不介意，但是你身邊那個機器人目標太大，要是帶去了V實驗的基地，可能會⋯⋯被拆了。”
零三攤開左手，晃了晃：“這個指環可以聯係到它。我們做過研究，就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而言，是看不出這個指環是聯絡工具的。”
西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她食指上的指環，平平無奇，質地一般：“確實看不出。”
“對了，我之前去自動販賣機，它好像不收金幣。”零三從兜裏抓出一把零錢，一張張翻過去，顯得很感興趣，“這裏隻收軟妹幣嗎？”
西門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忽然笑了：“沒想到你吐槽的不是以金幣作為貨幣，而是吐槽軟妹幣啊。”
零三撓撓頭：“這個麼⋯要麼你理解為雛鳥現象得了。”
“那個鎮子，算是我們默認留給妖的活動場所，借此來維持都市之中的互不相侵。”西門把一臉鄙視的小黃雞從肩膀上拿下來，用手把它的臉擋住，“你難道沒發現那附近的妖很多嗎？”
零三繼續撓頭：“其實我習慣了妖魔滿街走的世界觀，一不小心就帶入了打怪升級換地圖的端遊節奏了⋯⋯而且我其實看不出人妖的區別，我不是靈識者。”
“那你平時是？”
零三：“糖葫蘆可以看出來，它會提醒我。”
西門客氣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知道葉言同學和黃曉煙同學的現況嗎？”
零三仔細回想：“他昨天就被釋放了，之前我路過他住的旅館，他癱成了一張貓餅，說他快不行了。”
“貓餅？”
零三偷樂：“那是他今天想到的主題《失意的貓》，據說這樣可以以動物喻人，體現出貴族的頹廢美。”
西門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的行為藝術就是趴在旅館裝死嗎？”
零三猜測：“可能這就是靜態藝術吧——不過我建議他感覺自己不行的時候多出門走走，這樣就可以變成一個行人。”
“然後呢？”
零三聳聳肩：“他堅持完成他的藝術——成為一隻廢貓。”
西門目光瞥到遠處有個東西，定格，瞳孔微縮：“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你說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