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哥從牆裏順利流出來之後,雙手撐地打算來一個瀟灑的平板撐,結果天不遂人願——他華麗麗的跪了。
零三剛把手上的土拍幹淨,見狀頓時樂了:“愛卿不必多禮!”
古人有言:覺得自己慘的時候不要急著哭,多看看比你慘的人就會笑。所以零三笑了,但是彪哥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零三伸出圓手,“彪哥不哭,站起來擼。”
李陵彪不僅沒有聽她的,反而哭得更傷心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的黃金碎了一地,難道還不能哭嗎?”
零三連忙安慰他:“能哭能哭,我是怕你把牆哭塌了,會砸到你。”
很顯然,彪哥被她說服了,往前爬了爬,伸手在地上摸索著什麼。
“彪哥你找什麼呢?我幫你找找?”零三連忙走近,彎腰準備幫他去找——但聽一聲“哢”,彪哥的臉色由紅轉青。
李陵彪一字一頓:“你覺不覺得你踩到了什麼?”
零三“啊?”了一聲,目光緩緩移向腳下,隻看到了一團升騰起來的霧氣,隻好不恥下問:“我踩到了什麼?”
“我的尊嚴。”李陵彪伸出沒被踩住的一隻手,態度誠懇又強硬,“快賠錢!”
零三輕咳兩聲,把腳移開:“你這個財迷的亞子,看起來人設還沒崩——不要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
李陵彪嘴角抽搐了兩下,放棄了尋找碎掉的金子,站了起來:“首先謝過你的高抬貴腳,然後⋯⋯親兄弟明算賬懂不懂?!”
零三無辜眨眼:“不是很懂你圈?”
“我圈是什麼圈?”
零三:“生物圈。”
李陵彪從善如流:“雖然‘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的血緣關係’是我圈至今未能破解的一大學術難題,但是我堅信在不遠的將來是一定會得到極好的詮釋的。”
零三戳破了他的幻想:“在比較遠的未來,這還是個世紀性的難題。”
李陵彪:“哇!”
零三斜著眼看他:“怎麼地?”
李陵彪聳聳肩:“沒什麼,就覺得那麼多年之後,生物學家還是那麼無聊啊。你說,血脈這件事和親情有必然的關聯嗎?”
零三嗑起了剛剛從西瓜裏摳出來的瓜子:“嗯嗯,你繼續說。”
“咱們打一個顯而易見的比方——黃曉煙和你有血緣關係嗎?”李陵彪越說越得意洋洋,“沒有吧。你隻是她從藥水兒裏撈出來的,是吧?”
零三一臉嚴肅的停止了嗑瓜子:“這麼說就不對了。彪哥可否聽過一句流傳幾千年的成語?叫做‘水濃於血’。”
李陵彪一臉懵逼:“這還真沒聽過。會長你聽說過沒?”
被打擾了看戲的某人語氣非常冷漠:“我隻聽說過血溶於水。”
零三佛係的一揮手:“這個不重要,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個地方霧好重,總讓人覺得很不爽。”
方才進來時霧氣才剛剛漫過腳麵,此時已經到了膝蓋。受她提醒,二人也覺不妥。
“咱們是走‘一’字還是走‘1’字?”回歸正題,西門向二人征求意見。
零三懵了:“一和一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