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零三抿了抿唇,沒有繼續說下去。
西門笑了笑:“該想的,我應該想得差不多了。想了也沒用的,我就不庸人自擾了吧。”
葉言歎氣:“會長的心態一如既往的好。”
西門不置可否:“我隻是覺得,如果單單因為一個影像的暗示我就認定我必死無疑,那連垂死掙紮一下的勇氣也要一並消失了。多我一人之力,至少能多一寸斡旋之地,為你們挽回一線生機。”
“我們。”零三緩緩說,“用不著你來救。”
李陵彪瘋狂鼓掌:“三哥666!”
西門無可奈何的笑笑:“那⋯⋯洗洗早點睡吧?”
葉言癱在沙發上一寸地方不挪:“反正床也不夠睡,我就呆在這裏了。其他的地方你們分吧!”
李陵彪:“首先我們用排除法,作為這裏的主人,把床讓出來才是待客之道。其次,我覺得地毯就挺好的,我可以湊合一晚——還涼快。”
零三露出一個很懂的眼神:“沙發留給我媽睡,我們去別的地方睡。”哪怕媽已經被她忘在了千裏之外,也不妨礙她對她媽時刻關心。
車永泰難得有了一句台詞:“能睡得下嗎?”
“樓上還有一間客房,擠一擠能睡下三個人。”西門看向正對沙發的主臥,“主臥是張單人床。”
希紗:“我可以!!”
車永泰:“我就睡這個房間了!!”
無人摸摸下巴:“你倆準備擠一張床嗎?”
二牛頓時怒目而視、劍拔弩張,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甚至令西門某人心中緩緩升起一種想要揍人的欲望——王霸之氣漸漸掩蓋不住。
“跟⋯⋯”
“仆⋯⋯”
戰鬥過久透支了體力的二牛用意念交戰許久,不屑的轉頭:“我可以克服一下!”
異口同聲的默契讓空氣凝固了0.3秒。
希紗仰起頭:“但是我一定不會和仆人睡在一起!”
車永泰冷笑著撇嘴:“你以為我會紆尊降貴,和區區一個跟班睡在一張床上嗎?”
希紗叉腰威脅:“仆人!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腰子掏出來?”
車永泰回敬:“跟班!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角扔進可回收的垃圾桶?”
西門怒氣值MAX:“不把血弄在房間裏,什麼都好商量。如果你們把血弄在房間裏⋯⋯”
葉言筆直的黏在沙發上,攤了攤手:“我都救不了你們。”
車永泰譏諷:“誰用得著你來救?”
希紗雙眼冒火:“你知不知道你在怎麼對言哥哥說話?”
車永泰挑眉:“你知不知道你在用什麼樣的語氣向你的飼主講話?”
“大哥,冷靜!”李陵彪從廚房扛來了一個煤氣罐,雙手遞上打火機,“大哥抽煙,先消消氣。”
西門和西門雞已經靜靜露出殺人前的目光——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讓別人消亡。
李陵彪的後背感覺到四道殺人的目光,打了個寒噤,僵硬的轉身賠笑:“會長會長,有話好說!那什麼,咱們先聊五毛錢兒的,從東漢末年聊起,再探討一下市中心電梯高樓的廚房裏——為什麼會有煤氣罐這種不安全的東西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