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救他們還來得及嗎?” 黃曉煙試圖搶救一下被她逼到跳樓的小動物。
無人:“節哀。”
葉言歎氣:“沒有人類,就沒有殺害。”
黃曉煙看向沉默的人:“會長,你覺得⋯⋯呃。”
目光所及,她看到了變灰之後直挺挺倒下去的西門——和吱啦哇啦活蹦亂跳的西門雞。
情況如何,一目了然。
墨鏡掩蓋了無人全部的情緒,半晌,他開口:“節哀。”
李陵彪愣了好一會兒:“我們需要默哀三分鍾嗎?”
無人表示他們隨意:“應該用不了三分鍾他就活過來了,哀悼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沒人默哀,開始各幹各的。
一分鍾時,沒有人在意。
兩分鍾時,沒有人擔心。
三分鍾時,沒有人覺察到不對勁。
五分鍾時⋯⋯
十分鍾時⋯⋯
西門依舊毫無反應,隻有西門雞寸步不離的待在他身邊,還有是活蹦亂跳一雞。
第二個十分鍾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過去後,開始陸續有人沉不住氣。
“天雷已經結束了,為什麼會長還沒醒?”
在葉言的勸說下姑且耐著性子等到天雷結束的人,也徹底失去了耐心——空氣中彌漫著建築物遭受高溫之後的味道難以形容,像極了火藥桶被點燃前的味道。
黃曉煙走到窗戶邊向外看去:“他們兩個也沒有回來,樓下也看不到。”
李陵彪猜測:“可能是躲進建築物,不在外麵吧。”
他也隻能寬慰這一句,然後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或許,就不該存有僥幸的心。
寫字樓,是最近、也最應該選擇的建築物。
如果他們已經進來了,二十分鍾已經過去,為什麼⋯⋯
“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聲音忽然響起。本來不該如此急促且聒噪,但是幾個同樣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時,足以讓任何情緒平靜的人也瞬間墜入不安和慌恐中。
“西大廈變種人逃脫,請及時清繳。”
“任務進度【0/10】”
同樣的消息,在除零三和西門之外的手表中憑空彈出——由光幕組成的影像,可以被手指穿透,但清晰不變。
葉言愣了好一會兒:“這玩意兒,不完成任務會怎麼樣?”
“lS-009,請履行《末世生存公約》的第八條與第十六條。以普通公民的生命安全為先、無條件履行合理範圍內的任務分配。”
“lS-009,如您因為不可抗力或任何自身原因無法執行此次任務,請提交申請並耐心等待回複。”
“任務是以最近坐標優先、以各位獵人的實力進行合理分配。草率的在非合理原因下拒絕執行任務,是為違法《末世生存公約》共二十八條,工會將對此給予懲罰。”
“清繳變種人、保護普通公民,是每一個工會的首要要求,是不可違背、不可忽視的責任。”
“以上。”
接連不斷彈出的紅色公告伴隨著冷漠僵硬的電子合成聲音,衝擊著所有人的認知——這個世界,果然已經有了較為完整,或者幾乎完整的世界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