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身在泥中,仍然竭力配合著彪哥的演出:“外國人才會變成猴子,咱們隻能變成泥人。”
無人幹笑了幾聲:“真是不容易,他自個兒唱了那麼久的獨角戲,終於有人能接住他的梗了。”
李陵彪人不在此地,耳朵仿佛留在了此地:“我一個人獨自的戰鬥,贏了也覺孤單。”
零三不管男人的浪漫,連心帶肺一起紮:“所以你贏了嗎?”
李陵彪一秒淚腺崩壞:“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請把生物常識撿起來捋一捋,咱倆有血緣關係嗎?”零三果然不再關心等待他拯救的泥人兒,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實際上,連當事泥本泥也被話題帶偏了:“從血緣上沒關係,但是從成分上是石錘的同根——水、泥、戲精。”
零三不否認:“是。也就是他體內的水占了90%,你體外的泥占了90%這亞子的區別。”
李陵彪出奇的慷慨:“剩下的那個就讓給你了,請你不要客氣的接受90%吧!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戲精的曠世之爭,黃曉煙半點不感興趣。她隻是把甩棍接過來,開始敲泥。一根能碎得了五十斤巨石的棍,一雙握得住四十米大刀的手,竟然一下沒能敲得碎不起眼的泥。
恰好葉言看到彪哥一手舉著一根玉米從廚房出來,忽然想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黃曉煙兒,你沒吃飯吧?”
“哐!”
“嗖——”
“嘩啦。”
李陵彪滿嘴苞米粒子,眼睜睜的看著四舍五入一米八的一個泥人就這麼從他眼前消失了。又舉著兩根從長出來就沒碰過土、熟了反而和泥土0距離久別重逢的東北大苞米,僵硬的看向窗戶。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出門的時候,還是會長親自把窗戶關上的⋯⋯
零三雙手合十,對窗戶做了一個“節哀”的口型:“媽啊,現在除了西門自己扔自己,就差你沒感受過從這扇窗戶一躍而下時暢快淋漓、自由翱翔的感覺了。”
黃曉煙深深看了她一眼,選擇性無視了某個人想要殺人的目光,走到窗戶邊向下看去。
零三繼續著默哀:“恭喜窗戶君喜提一人頭⋯⋯嘎!”
西門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起來:“現在是兩個了。”
“哎呀呀,可了不得。”李陵彪把嘴裏的苞米吞了,激動不已,“零三你媽跳樓了!”
零三:“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開心?”
李陵彪更加激動:“你逼的!”
零三:“⋯⋯”這種明顯不太對勁的栽贓,她竟然無從反駁。
“哐!”
“嘩啦啦——”
就在零三以為李某人尿了的時候,一回頭看見黃某人扛著葉某人從另一扇窗戶飛進來,在那一秒中聽到了世界觀崩塌的聲音:“媽,你認得尊哥不?”
黃曉煙一愣,把破殼的葉言順手撒開:“那是誰?”
零三默默望天——花板:“他是一個和你一樣從來不走門的人。”
李陵彪補充說明:“而且進出的時候還不撞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