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逼近,其中四個修士慌得轉身而逃,但是後麵左右都是藤網,能逃到哪裏去,三個修士在倒下之即,將手上的綢帶撕斷,人在原地消失出局。
還有一個修士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便被纏死動彈不得,被拖行至樹妖腳下。
祝容長劍揮出,砍斷迎麵而來的藤條,奈何藤條太多,他的雙腳上被藤條纏上,被它們用力一收,他立馬跌倒在地上,隨即六七條爬上他的身上,纏繞被拖走。
陳凡樂手上的匕首相當鋒利,來多粗的藤條一揮即斷,再加上靈力的加持,身邊的藤條被刀風砍斷。
抵擋一刻鍾,挪動的腳步還沒有達到十步。
攻擊的藤條數量無盡,她的靈力是借來的,大量消耗著靈力,抵擋已顯得吃力。她顧不上右腳纏上的一根綠油油的藤蔓,從她的腳下纏上她的腰再爬向左腳,被用力一收,她便倒下地麵。
在她倒下一刻,無數藤蔓往她身上爬。
突然,一道身影從她的上空向前一躍,紅劍朝下,斬在她腳邊,她周圍的藤蔓皆被斬飛。
身影落地,彎腰抓著陳凡樂的腰帶,提起往左邊飛去。
“尚兄,放手,我可以自己走。”陳凡樂雙手抓住他扯在腰帶的手,生怕尚莫愁把自己的腰帶扯下來。
尚莫愁低頭一眼,陳凡樂的頭發上還插著兩根綠葉,縮手縮頭的,配著搖晃的身子,好不狼狽。
他用力把陳凡樂向上一拋,環住她的腰,把她攬抱在懷中,“陳小兄弟,這樣可舒服些!”
陳凡樂在失重之下,雙手緊緊抱著尚莫愁。
反應過來的陳凡樂瞬間紅了臉,她從來沒有這樣被男子抱過,連白月都沒有。靠得這麼近,她一時不知所措。她聞到尚莫愁身上一股淡淡的,好聞的味道,才想起要遠離一點,她輕輕地扭了兩下身子。
尚莫愁沒有發現陳凡樂的異樣。
他身後有無數藤蔓追,前麵有藤網攔路,隻見他右手一揮,劍氣在藤網上斬了個缺口,他飛身出缺口,腳還沒有落地,懷中人在扭動,柔軟的觸感讓身上傳來一陣電流感,倒致落地時腳一踉蹌,差點把兩人摔了。
兩人互相借了力扶穩,才沒有摔倒,站穩後,尚莫愁這才發現陳凡樂紅暈的臉色。現在身處危險,由不得他生尷尬之意,正要拉著她的手往前跑。
突然他瞳孔微縮,拉著陳凡樂的手,立即翻手變掌把她推開。
一條人形長臂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那手臂擊了個空,樹枝形的手掌轉了個彎,拍向陳凡樂,陳凡樂立馬飛撲倒地,匕首被拋進藤網,待命的樹藤立馬纏住她的身子,把她拖走。
尚莫愁揮劍斬向樹妖老大的手臂,那手臂突然往回一縮,他斬了個空。
他伸出的劍還未收回來,他的身上突然竄出一條手臂,往他的背上一拍,他便飛了出去。
尚莫愁提氣持劍尖先著地,借力翻身腳落了地。
他向著陳凡樂拖走的方向微轉了頭,此時藤條纏住了他的腳。
他紅劍一收,立馬被藤條拖倒在地,往樹妖群滑去。
樹妖巢裏。
半人樹妖拿著陳凡樂的匕首,在研究,突然垂下眼簾,問:“你這匕首是什麼材質鍛造的?傷了我的徒子徒孫,傷口竟愈合不了!”
陳凡樂被綁在樹杆上,一言不發。
陳凡樂臉露痛色,臉頰蒼白,額頭冒冷汗,半人樹妖給她那一拍,震出了內傷。
她真的好痛!
半人樹妖見陳凡樂不語,不耐煩地把臉扭向左邊,“你們三個再叫喚,丟去喂紅骨鳥。”
撇下陳凡樂他們最先逃跑的三個修士被重新吊在樹枝下,臉青鼻腫的,哎呦,哎呦地輕聲低吟,顯然是被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