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赫，我按照你講的，自己解出來了！”一向軟糯舒緩的語調外此刻裹挾上了一層薄薄的愉悅。
陸楠赫拉過來她的驗算紙檢查。
字跡清秀整潔。筆鋒柔韌。
“聰明…”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的誇獎。
四人均是一怔。
不經意勾起的唇角僵硬在臉上。女孩的臉頰瞬間變成天邊的火燒雲。閆希希和楊軒緩緩轉頭對視。不可置信的表情成為彼此眼中的哥斯拉！
“我……………艸”
空氣凝滯幾秒。
前麵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
阮軟更是貼著牆。臉又紅又燙。根本不敢抬頭。
陸楠赫手在桌屜裏摸了幾下，摸出來化學競賽題。嘩嘩嘩的翻開。
紙張聲吵的他心緒不寧。胸腔鼓脹。
不知不覺。水晶煙灰缸裏栽滿了煙頭。深秋的夜晚清冷。窗外的冷氣灌入房間。寬大座椅上的男人眉頭緊鎖，渾然感覺不到室內的冰涼。
直到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陸楠赫從椅子裏緩緩起身？抽了一夜的煙，嗓子幹疼。活動了一下僵硬疲乏的身體。
不一會臥室的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出浴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布滿紅血絲。麵色蒼白疲乏。
胸口的的那兩個字母，已經通過皮肉深深地烙印在了骨頭上。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冷冷勾了一下唇。說好的懲罰和贖罪。自己現在如同在冰與火之間來回穿梭。心髒就沒有一刻是規律跳動。
現在到底是誰懲罰誰？誰向誰贖罪？
自嘲自己的沒出息。
阮軟一整個夜裏都是恍恍惚惚。遊走在現實和夢境之間。
“給你…”陸楠赫漫不經心的在她桌子上放了一個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嫌棄道“瘦的像個猴子！風大了不用放風箏，給你掛根線，你就能上天。”語氣盡是嫌棄。可是這牛奶和三明治……
瞟了一眼阮軟，一直低著頭。靠牆那一側。柔柔的說了一聲“謝謝，我吃過了。你吃吧！”
陸楠赫眉毛輕挑“吃過了，就再吃一遍！”
剛才是誰在麵包店門口的促銷車那裏躊躇了好一會，這會倒是嘴硬。
語氣強硬道“趕緊吃。我可不想和病秧子做同桌。”
“我給你錢。”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不知道自己明天還會不會來上課。還在不在這座城市。
她的人生就是沒有根的浮萍。來的悄無聲息。離開的時候她也不希望對別人有所虧欠。
陸楠赫聲音明顯的不悅“趕緊吃。怎麼那麼多話！”說完便起身出了教室。
剛到門口就迎上了楊軒。楊軒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楠赫。
“我艸，赫哥，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楠赫哪天不是踩著上課鈴來的。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陸楠赫臉色不怎麼好。睨了他一眼。便出了教室。楊軒幾步到課桌前。把肩膀上的書包扔到椅子上，快速的追了出去。
看著前麵旋轉樓梯處的背影。跟了上去。
晨風中。兩個男生指間飄散著絲絲縷縷的煙霧。
“咋的了，看你大早上的就一臉的不爽？”
陸楠赫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看向遠處。
半晌……
“十一過完月考。”
楊軒一臉茫然。怎麼還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嗯”
陸楠赫側頭瞥了他一眼。把手裏剩下的煙吸了一口，摁滅。
用手呼扇了一下楊軒吐出的煙霧。目露嫌棄。不悅道“以後抽煙站的離我遠一點！”
楊軒“………”啥情況？
“欸，赫哥，別急，我再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