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幹什麼了?怎麼又暈倒了?藥吃了嗎?我讓你給她燉湯,你燉了嗎?是按大夫給的方子給她燉的嗎?有沒有看著她喝下去?”一連串的問題。
嶽姐趕緊一一回答“阮軟今天早上打掃了您的房間,下午把商場送來的衣服整理好掛進了衣帽間,我按照方子燉的湯,看著她吃了藥,喝了湯的,前麵還好好的,在廚房幫我擇菜,擇完菜,我就讓她回房間休息了。”
“晚餐時間。大家都來吃飯了,沒見她來吃飯,過來敲門沒人應,推開門進來,叫了她沒應,就發現她暈過去了。一摸手腳冰涼,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嚇死我了。”
“去開門,張醫生來了!”
嶽姐快步出了房間,小跑著去給張醫生開門。
“這什麼情況。怎麼又暈倒了?”張醫生皺著眉頭,給阮軟檢查一番。
“我們出去說。”
“繼續用暖寶給她捂手腳!”說完,陸楠赫跟著張醫生出了小小的保姆房。
“你這什麼情況。怎麼找來這麼一個工作人員?”張醫生很是不解,給陸楠赫當了幾年的家庭醫生,以前一年都不一定用得上他一次,現在可好,三天已經兩趟了,看來以後這錢是不好賺了。
“這次暈倒是因為什麼?”陸楠赫手裏的煙緩緩燃燒。他一口沒吸。任由煙霧在空氣中飄散。
“看脈象,受刺激了,也可以說是悲傷情緒引起的。”
陸楠赫蹙眉“刺激?悲傷?”
“是悲傷情緒引起的暈倒?”
“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她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是你和她…”張醫生又不傻,哪個雇主會雇一個這種身體狀況的人當保姆。
再說,剛才他進入房間那一瞬,陸楠赫與他目光相接。眼裏都是還沒來得及掩藏的緊張和擔憂。他已經擔心到忘了收起自己發自內心的擔憂和對這個女孩的緊張。
他雖然和他接觸不多,可陸楠赫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陸楠赫的爺爺和他家是鄰居,他對陸楠赫的性子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可不是個熱心腸。從小就是個孤冷的性子,什麼時候變成熱心市民了?
短暫的沉默。
“債主,我是她的債主!”
“債主?”張醫生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渾身散發冷寒的陸楠赫。
“所以,我得治好她,好讓她給我還債,錢沒還完,她別賴賬。”
張醫生擺擺手“……”看陸楠赫這樣,可不想是普通的金錢借貸關係,這債不是情債就是命債。看這樣,前者可能性更大。
“不過,就她這狀態如果拖下去,能不能還清你的錢,可不好說。”
男人神色一沉“什麼不好說。”
“就她目前這個精神狀態,如果不趕緊幹預,治療,很容易做出輕生的舉動。按理說,就她這種情況應該是在用藥的,你沒看看,你有沒有在吃什麼藥。”
“嶽姐!”
嶽姐聽到聲音快步走了過來。
“陸先生!”
“阮軟有沒有吃什麼藥?”
“應該沒有吧。我看她除了吃張醫生開的中藥,沒看到她吃其他的藥。”
“私下呢?”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去吧,看看暖寶還熱不熱。”
張醫生搖頭“這女孩挺可憐的。看這情況。應該過的很不好!”何止是很不好,就那一道道歪歪扭扭割腕留下的疤痕,讓人不敢想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是嗎?跟男人私奔,結果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阮軟你還真是……活該!
“她現在還沒醒過來,是不是得打什麼針或者吃藥!”
“不用,她睡一覺就會醒過來的。”
“你找心理醫生了嗎?”
“找了,還沒找到合適的。”
“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
“隻是,她不太好請!”
“你說名字,能有多難請?”
“喬曦,她是賓夕法尼亞大學醫學院,心理學的博士,她的研究方向就是,創傷後心理障礙以及引導剝離創傷記憶。”
“喬曦年紀不大,三十歲不到,可是她研究的課題,做出報告後,在心理學領域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尤其是提出的引導剝離創傷記憶。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兩種記憶最難忘記,一個是快樂,一個就是痛苦。快樂的記憶可以用來療愈你偶爾不佳的心情,幫你走出困境,可痛苦它會伴隨你一生,如影隨形,它可以隨時隨地讓你崩潰,甚至讓你一瞬間產生輕生的念頭。並且做出輕生舉動。”
“當她提出引導剝離創傷記憶,自然就引起的不小的轟動,你要知道,有些記憶可以刻進人的DNA裏,直至你死亡!”
“她現在在哪兒?”
“我也是聽說,她下個月初,會回國開一個學術研討交流會。你要是有本事找到她。我想可以讓這個女孩嚐試一下,喬博士的引導剝離創傷記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