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會你得好好謝謝我……”姚東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等待電話接通。
電話一直到自然掛斷,那邊都沒接電話。
“嘿…”再打一次。
“喂……”電話裏男人聲音帶著疲憊的暗啞。
“你聲音怎麼這樣,是感冒了,還是晚上活動量太大了?”
“有話就說…”
“嘿…我…”算了!
“你方便見一麵嗎?我有東西給你看!”
“不方便有話就說,別賣關子!”
“我…艸,老陸我也就是看在咱倆多年友誼,要不我……真…”這狗,就特麼這德行。算了!我忍。
“關於那個阮軟的,有個客戶,今兒給我介紹一個客戶,結果,你猜怎麼著?”
陸楠赫本來鬆散的靠在沙發上的坐姿,現在已經無意識的坐的板正“快說!”
“有個叫何旭的找我,不惜重金讓我幫她找這個阮軟,說她失蹤了。”
“你猜怎麼著?”
“說!”
“哥們我把和他的聊天過程拍下來了,我想你應該有興趣想看!”
“你在哪兒?”
“咖啡店,等明天去你家那姑娘。”
“多久能結束?”
“2個小時左右!”
“你工作室見!”陸楠赫的心不受控製的加速。
“好!”
掛了電話。他打開辦公桌下麵帶鎖的抽屜。拿出一個筆記本。本子裏夾著一張已經有點褪色的拍立得拍的照片。
這是一張抓拍。
頭頂的樹葉焦黃。照片上的女孩穿著校服,微微仰著頭,唇角淺淺的勾著。隻是一個抓拍的側顏。
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摩挲“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阮軟夢裏又回到了那地獄裏。一整個晚上,那些讓她毛骨悚然的過往。如同放電影。一幀一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今天早上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眼睛酸澀脹痛,起身到衛生間,一照鏡子。眼睛腫的像核桃。看來自己在夢裏那些哭泣,都是真的哭了。
嶽姐聽到她房間的響動。
敲了敲門。
“嶽姐,您進!”阮軟打開門。
“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還頭暈嗎?”嶽姐語氣關心。
她輕搖頭“沒有,睡一覺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嶽姐本來想說她昨天暈倒,嚇死人了,可陸楠赫交代,她醒來不許說。更不能告訴他,昨天後半夜,都是陸楠赫把她裹在被子裏,依在她的床頭。抱在懷裏的。
因為她得哭聲,聽上去可憐又悲傷。叫又叫不醒。最後陸楠赫把她裹在被子裏,自己依靠在她的床頭,把人抱在懷裏,輕輕拍著,還不停的給她擦眼淚。
“我去給你拿冰塊!你敷一下眼睛!”嶽姐說著已經走了出去。
阮軟看著鏡子裏,自己蒼白憔悴的臉。還有腫著的眼睛。
當時收拾東西,他跟著自己,她又慌亂,就忘了帶藥。
看來藥真是不能停,就算嶽姐不說她也知道,她昨天又暈厥了。
可她不知道有人把她抱在懷裏半夜。
阮軟洗漱完,吃完飯。就上樓去打掃陸楠赫的房間。
推開衛生間的門。髒衣簍裏什麼都沒有。
床鋪也鋪的整整齊齊,看著像是根本沒睡過。
打開衣帽間的門,有幾個空了的衣架子。證明陸楠赫回來過,也換了衣服。可是髒衣服呢?
他讓她洗內褲,可…內褲她從來沒見過,襪子她洗過。今天怎麼什麼也沒有。
在衣帽間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換下來的衣服。
“嶽姐!”
嶽姐聞聲轉過身“怎麼了,阮軟!”
“陸先生,他昨天…回來了嗎?”
“回來了!”
“我剛去打掃他的房間,他換下來的衣服…”
“哦,昨天陸先生穿的那一身,是不能水洗的,今天一早已經送幹洗店了!”
“哦…”那襪子呢?
“你把窗戶打開透透氣,給床單除蟎就可以了,等你弄完。差不多湯就好了。快去吧!”嶽姐笑著說道。
看著阮軟的瘦弱背影,她微微搖頭,眼裏都是對這個女孩的同情。不知道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些什麼。還有,陸先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