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家休息一個月!”嶽姐說道。
“怎麼了,嶽姐,是我工作有什麼問題嗎?我一直……”負責衛生的虹姐緊張又焦急的說道。
一家老小就指著她做保姆的這個高工資呢!這工作要是沒了,她上哪兒找這樣的工作。這種薪水的工作。所以她一直都是帶著感恩的心工作。
夥食好,雇主事不多,幾個同事都是特好相處的人。
怎麼就讓她走人了呢?她沒做錯任何事情啊!
想到這裏,虹姐的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
嶽姐一看虹姐哭了,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想哪兒去了,都不聽我說完,就哭了!”說著話,還幫她抹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淚“先別哭,聽我說!”
虹姐緊張的看著嶽姐。
“陸先生說你來了快2年了。工作認真,勤快,給你一個月的帶薪休假。你可以回老家陪陪老人孩子!”
“啥?”虹姐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嶽姐。
“就是工資一分不少,你還不用上班!”嶽姐笑著說道。
“…啊?是真的?”這幸福來的太突然,虹姐還沒徹底從剛才的緊張情緒裏緩過來,就有這種美事落下來,她整個人懵懵的。
“別啊了。你今天收拾一下,明天開始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回老家陪老人孩子。這機會多難得啊!”
“哦,哦哦,哦,”虹姐已經被這喜悅衝昏了頭,眼角的淚再次滾落,隻是這次是喜悅幸福的淚水。一個勁兒的點頭哦哦,眼角掛著淚,唇角掛著純樸幸福的笑。
“不過,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得說是老家有事,你請假。明白不?”嶽姐給了虹姐一個你懂的眼神。
虹姐反應幾秒,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嶽姐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有一雙鞋買回來大了一碼。我記得你婆婆的腳比我的大一碼,一會兒拿給你,帶給她穿。”
虹姐不好意思的推辭“不用了,我都不好意思了,過年放假你就給她捎了棉襖。她一直說讓我好好謝謝你!”
“咱倆就不客氣了!”都是出來打工,這其中的辛酸不易,大家都是感同身受,能彼此拉扯幫助一把,就別冷眼看著。
虹姐老公在工地上幹活,不小心從高空落下。摔壞了腰,雖然工頭賠了錢,不至於落下殘疾,可是從此也不能再幹重活。
家裏一個老婆婆,眼睛不怎麼好使。還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一家五口,就靠著虹姐的工資。
她一年到頭都舍不得買一件衣服。工資發了就趕緊給家裏。平時工作勤勤懇懇,從不偷懶。自己的活幹完。誰有活就幫誰。
陸先生雖然很少回別墅,別墅裏就是他們幾個傭人自己相處。可大家相處的出奇的和諧。沒有人耍心眼,沒有人背地裏使壞。工資高,福利好,事不多。同事又好相處。上哪兒再去找這麼好的工作。所以大家誰也舍不得離開。
阮軟把床單被套全部換了新的,又做了除蟎。看著櫃子裏的床單被套,都是深色,就像陸楠赫的性格一樣,高冷孤傲。
“你怎麼不打傘?”
秋雨一場,冷一場。冰冷的雨把她的頭發,校服淋的透透的。
下了公交車,過了馬路,再走300米才能到學校。
剛到大門口。背後就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怎麼不打傘?”語氣冷的就像拍打在身上的雨水。可傘已經撐起了傘。
阮軟知道此刻的自己就是落湯雞。緩緩轉頭。就看到和他語氣一樣冷的臉色。
“出,出門有點急,忘帶了!”她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雨水順著額頭兩邊的發絲不斷滾落到臉頰,又順著臉頰一路落入脖頸。
“自己撐著,笨死了!”他的語氣很是嫌棄。他的傘都在她的頭頂,而自己置身雨中。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淋濕了,再說,馬上就到教學樓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說著他已經鬆手。阮軟趕緊抓住傘柄。
“還杵在那裏幹嘛?不怕凍感冒。就這不經風不經雨的身板!”他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語氣盡是嫌棄她的羸弱。
單肩背著書包,孤傲的背影置身於雨中。
阮軟撐著那把黑傘,跟在後麵,他握過的傘柄上溫熱,是他掌心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