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中身影在煙塵中飛身而起,然後落在了十幾丈之外。
竟然是那名幸存下來的嶽東。
此時嶽東的狀態淒慘無比,即便是黎逍望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來。
隻見其衣衫幾乎破損了大半,裸露出來的肌膚則是焦黑一片,左臂不翼而飛,傷口處貼著一張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低級符籙,絲絲鮮血滲出。
他的一條大腿幾乎斷成了數截,軟綿綿的無力垂落著,幾節白森森的猙獰骨茬刺破肌膚穿了出來,淒慘的狀態看著觸目驚心。
嶽東身上穿著的一件黑漆漆的內甲,也破損了大半。
其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萎靡無比,靈力波動程度遠遜色先前的。
此時嶽東正用一種驚怒交加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綠袍人影。
綠袍身影神色一動,上下打量了一番嶽東東,最後目光停留在那件漆黑內甲上,這才輕蔑一笑的開口了。
“我說你怎麼沒有隕落在那一擊中,原來是被內甲給救下了一條小命,不過也不知是你的僥幸還是不幸,接下來你如果交出銀燈草,我可以留你個全屍,給你個痛快,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封煞的手段想必你也不陌生,會將你活活折磨致死的。”
綠袍人說到最後,目中寒芒一起,話語中全是冰冷如霜的殺意了。
“封煞,你真該死,你的鬼靈幡中怎麼可能會有一級妖獸的精魂,這絕不可能,你怎麼能擊殺一頭一級妖獸,並且將之精魂煉化。”嶽東麵色變了幾變,露出一副明顯的驚惶之色,狼狽至極的大吼道。
他的神情變得難看無比了。
“嘿嘿,我是怎麼擊殺一頭一級妖獸的這件事,就不勞嶽兄費心了吧,倒是嶽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在下的提議了,畢竟銀燈草跟性命比起來,孰輕孰重相信嶽兄應該一清二楚的。”
封煞嘴角掀起一抹冷意,雙手負在身後,雙眼寒光四射的盯著嶽東。
“哼,想讓我交出銀燈草也可以,不過我要你發下重誓,必須放了我的性命,不然我拚著毀了銀燈草,自爆靈漩,即便殺不了你,也要讓你重創在此。”嶽東深吸幾口氣,勉強壓下麵上的一分青色,伸手在內甲中一陣摸索後,取出了一個墨綠木盒。
這墨綠木盒巴掌般長,寬度卻隻有手掌的三成。
嶽東抬起一隻手在木盒上一撫,木盒頓時打開,露出了其內一株精致的銀色靈草。
微微抬起木盒,衝向封煞晃了一晃。然後接著將木盒關上,重新放回了懷中,完好的一隻手臂順勢負在了身後。
“嘿嘿,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查風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中,我放了你豈不是讓你回查家報信嗎,你真以為我會如此愚蠢麼。”
封煞看清墨綠木盒中的銀色靈草後,目中精光一閃,麵上掠過一絲興奮之色,不過這股情緒轉瞬被其壓了下去,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絕道。
“我可以發下血誓,保證守口如瓶,絕不會將此事泄露給第三人知道,隻要你肯放我一馬,嶽某不僅將銀燈草雙手奉上,甚至我儲物袋中這幾百枚靈石,道友也可以一並取走。”嶽東深吸了幾口氣,麵色鐵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