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軟軟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揉著宿醉的額頭一臉痛苦地醒來。

床上整整齊齊,已經沒了傅義安的身影。

“奇怪,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唔……頭好痛……”

時軟軟緩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嘶~這地鋪也太硬了,真不是人睡的!”她捶了捶酸痛的後背不滿地抱怨著。

要說這傅義安可真是摳門,非得讓人打地鋪!

就不能給她買張小床嗎?這麼大的臥室又不是放不下~

資本主義的吝嗇倒是在他身上體現地淋漓盡致!

時軟軟嘟嘟囔囔地走進衛生間,簡單洗漱過後便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餐。

傅義安此時已經用餐結束,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早啊!昨晚睡得好嗎?”時軟軟大喇喇地在餐桌前坐下,隨口招呼道。

傅義安眼睛掀起一條縫,沒好氣地反問道“你說呢?”

時軟軟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一邊夾菜一邊滿不在意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你睡一起~”

“你!……”傅義安鳳目微瞪。

時軟軟這才注意到他似乎一臉疲憊的樣子,“哇!你眼睛裏紅血絲好重啊!”

“昨晚熬夜加班啦?”

“時軟軟,你該不會是喝斷片兒了吧?”傅義安被她問得有些氣悶。

“斷片兒?我昨天喝多了?”時軟軟抓耳撓腮地努力回憶著,“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女孩懵懂的表情不似作偽,傅義安更是無奈的有氣也沒處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時軟軟嚴肅地警告道“以後,你!禁止飲酒!!一滴都不許喝!!!”

“哎呀,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唄~那麼凶幹嘛!”時軟軟嘟著嘴擋開麵前的手滿不在意道。

末了還要加上一句,“我這人本來也不愛喝酒!”

“哈?!”

傅義安被氣得張口結舌,差點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愛喝酒?

笑死!

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把人家酒宴上的雞尾酒喝光了大半!

傅義安懶得跟她掰扯,先行一步走出了餐廳。

他要遠離這個惹事生非的家夥,去車上休息。

時軟軟吃著豐盛的早餐,心裏忍不住犯起嘀咕。

難道她昨天真的喝多了?

不然怎麼解釋自己跟失憶了一樣,而且頭還疼得不行?

可是,就算她喝酒了,傅義安又為什麼這麼生氣?

難不成她喝醉酒對人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了?

時軟軟在疑惑中吃完了早餐。

顧忌著傅義安陰沉的臉色,所以她在車上都刻意拉開了兩人距離,也沒有再多嘴說些什麼。

終於到了公司。

司機也察覺到了老板的不悅,一路上大氣都不敢出。

下車前還惺惺相惜地對時軟軟道了一句“辛苦您了,時小姐!”

伺候他們老板這陰晴不定的性子,可真是難為人家小姑娘了。

時軟軟扯了扯嘴角,回給他一個“理解萬歲”的表情,“不辛苦,命苦~”

今天是周六,大部分人都休假了,苦命的時軟軟還得陪著這個事業狂來加班。

進了電梯,時軟軟按下頂樓按鍵後就靠在角落盯著上升的樓層數字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