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鷂子見我沉默不語,知道我這裏沒有她想要的答案。其實不能怪我神通有限,剛剛歸巢湘西的我怎麼知道近來侯二禿子跟什麼人有來往。——這個問題也許我師父鶴頭道人能回答得出。
高三丫頭不知什麼又跑到樓上跟貝勒爺玩耍,上次若不是金鷂子打攪,我真要向鶴頭道人問問高三丫頭的一些奇怪行徑究竟跟不化妖僵有沒有關係。
金鷂子一直擔心清塚血屍屍性大發傷害了高三丫頭,一旦發現靠近血屍就抱開高三丫頭,並用僵屍咬人的話來恐嚇高三丫頭,可是說也奇怪高三丫頭竟然不為所懼。依舊是一有機會就跟貝勒爺玩耍嬉戲,這次竟然攔腰抱著貝勒爺走下了樓。
見我們察覺還衝我們笑,似乎覺得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金鷂子慌忙奔了過去。這時候,貝勒爺身子彈出高三丫頭的懷裏,飛落到我左肩頭,依舊像一頭蝙蝠一樣掛著,血紅的瞳孔盯著對麵的李銅豹子和刀疤孔看,頓時令他們汗毛倒豎,脊背發涼。目睹了清塚血屍飛掠一幕的高三丫頭竟然拍手大笑大叫:“嗬嗬……飛得好高,好高!”
金鷂子忙抱起高三丫頭,對我不解的問:“梟爺……這孩子真怪?膽子也得邪乎。竟然一點也不懼怕血屍……”對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然沒有回答金鷂子的話。上次我讓刀疤孔買黑公羊,不想把侯二禿子暴打了一頓,剛剛見貝勒爺死死盯著李銅豹子跟刀疤孔,知道他嗜血的本性於是再次讓刀疤孔跟李銅豹子上街去買一些黑公羊回來。
金鷂子抱著高三丫頭遠遠坐在一邊,盡量讓高三丫頭遠離貝勒爺。可是不一會兒就哭鬧不止。弄得金鷂子沒有辦法,隻得放她下來。
清塚血屍爬在我左肩頭瞪著眼睛看著正仰臉注目自己的高三丫頭,忽然不遠處的金鷂子驚呼:“梟爺!你看……他在你肩頭衝三丫頭笑呢。”此時我也看到高三丫頭也在望著清塚血屍笑……他們彼此難道已經像人一樣有了感情?
我連忙去翻找《馭屍山術》,可是想到鶴頭道人馬上就回來不如向他請教一二,於是打算抱著血屍上樓。
鶴頭道人到旁晚才回來。那時候貝勒爺已經喝飽了黑公羊的血,躺在慈禧龍袍裏汲取天地日月精華。
刀疤孔和李銅豹子在購買黑公羊的時候,經過侯二禿子的賭坊外,見到了剛從門裏走出的侯二禿子,忙招呼他們進去玩兩把骰子和牌九。土匪出身的刀疤孔之前就是一位吃喝嫖賭的土匪,經不住侯二禿子引誘賭癮發作。於是讓李銅豹子把四隻黑公羊趕回來,他溜進侯二禿子的賭坊玩牌九和擲骰子了。
我聽聞侯二禿子引誘刀疤孔到自己的賭坊,更加確信金鷂子所猜……他侯二禿子或許膽子小不敢挖墳支鍋翻粽子,可是難保這家夥不見錢眼開,跟“穿山甲”有來往。
我知道當地也有“土魚”,跟土夫子一樣,土裏刨食。很多土魚和土夫子們相信本地一個有關曾國藩其弟曾國荃運寶圖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