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孔很快拿來了四根香,我立刻焚香祭拜。率領匣子山鳳尾幫一起叩拜起來。
“卸嶺門先祖熊道人在天有靈,徒孫劉梟在劫難逃,要借用熊先祖卸嶺神器一用。”說完磕頭如搗蒜,而後刀疤孔和李銅豹子用渾條就要撬棺蓋。
我曾聽高老猴子說過,翻粽子的土魚在開棺之際,都會口含一口烈酒,棺蓋移開的一刹那間將口中的烈酒噴出!殺死或消減棺木內的屍毒和一些髒東西。
我對此可謂是早有準備。見李銅豹子和刀疤孔用渾條把棺蓋撬開之際,就見一股陰冷白煙從棺材裏冒了出來。
酒霧此時已從我嘴裏噴出!噴入白煙之中,立刻白煙消減了下去。
李銅豹子跟刀疤孔把棺蓋移開放到地上,這時候棺木裏的詭異白煙已經消散殆盡。
我們都湊近往裏看,早已發黴腐爛的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破爛衣衫裏,赫然躺著一具肥大的僵屍!這具僵屍瞠目結舌,張著大口,麵目猙獰!雙手前伸好像要推開棺蓋,可終究還是死在了這具黑漆棺木中……頓時把沒有多少翻粽子經驗的刀疤孔嚇了一跳,手裏的手槍險些掉在地上。
我和李銅豹子也都不免脊背發涼,後退了一步,見棺木裏的肥大僵屍沒有詐屍跳起,隻是一具死僵幹屍,才再次圍攏上來。
“這熊道人死得好怪?”刀疤孔心有餘悸,用握槍的手背蹭了蹭額頭上的冷汗說:“不會是被人活埋的吧。”
李銅豹子看了一下熊道人的怪異姿勢,不禁也讚同刀疤孔的猜測,雙手前伸,胸前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像是要推開棺蓋而進行過一番掙紮,張著大口,臉龐因為這張口而顯得有幾分扭曲和醜陋,分明是活人在棺蓋釘上後無法忍受棺木裏憋悶和恐懼而大聲呼喊……絕望、窒息。——可是那時候他或許已經被埋葬到這座墓室裏,所以無論他怎麼呼喊踢打都不會有人知道他還活著,也許即使聽到了也根本不會有人理會。……若是後者,顯然這位卸嶺門的先祖熊道人是被什麼人在某種情況下給謀害的。至於謀害熊道人的原因……我目前不得而知?
——師父鶴頭道人作為一名卸嶺門的守墓人,隻怕也不知道自己先祖熊道人的死,竟然如此的詭異。
“梟爺摸屍吧。”不知是刀疤孔還是李銅豹子提醒我說。回過神兒來的我,稍稍遲愣了下,對李銅豹子說:“你來吧。”
李銅豹子見我吩咐他摸屍就擼起袖子,把手伸入熊道人棺木裏,或許是深灰色的道家長袍被李銅豹子慢慢從熊道人屍體上撕了下來。
這時候棺木裏隻剩下一具皮肉幹癟的僵屍,看上去更加猙獰可怖!
翻粽子的土魚們自然不會對一具僵屍畏懼,何況是不止一次倒鬥的李銅豹子!他熟練的在熊道人屍骨裏摸取了一番,除了玉枕、玉帶、口晗、屁塞、玉握一些小件玉石外,竟然沒有什麼較為值錢的陪葬明器。
刀疤孔沒見過什麼大世麵,被那條普通的玉帶愛不釋手,圍在我的腰上叫著:“梟爺這條玉帶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哩。”
我又讓李銅豹子摸屍,可是除了屍骨外什麼都沒有了。
“梟爺這條玉帶也算小有收獲。要不我們撤……”我打斷了刀疤孔的話,若有所思了會兒,忙吩咐刀疤孔和李銅豹子:“你們把棺木移開,也許下麵有金井。”
李銅豹子如夢方醒一般,拍了下腦門,說:“唉呀!梟爺說得對,摸金井必不可少的。”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麵有嘈雜的人聲,像是有人順著盜洞下來了。
“噓!”忙製止住他們搬移棺木的動作,示意刀疤孔到外麵看看是誰。土匪出身的刀疤孔拽出腰間的連發手槍,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
“唉呀!”一聲慘呼,然後就看到手電筒的光亮,照射了進來。
狗神李肴的長筒皮靴就踏進了這座不大的墓室裏,他身後是七八名端著步槍的士兵,個個凶神惡煞一般,盯住我和李銅豹子,這時候的狗神李肴嘴裏叼著一隻煙,吐著煙霧,很是輕蔑的對我說:“劉梟!你想吃私恐怕侯老禿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