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涼風習習,夜空中的繁星滿天閃爍,天際浩瀚無垠,那麼平靜,隱著燃燒自由的渴望。
《世界》的夜幕不似DW星因為星網的覆蓋,即使你在深夜時分抬頭望向天空,看見的卻是布滿詮釋著蛛網般密實的光纜線,仿若自己被硬生生的束縛在DW星。
魂歸鎮在夜色的襯托下更顯幽靜,漫長寂寥的道上無一點人煙氣,街巷角看不見的陰影之下宛如是潑了墨的漆黑。
置身於黑暗中的二人走過幾裏,道路兩側“W”形狀的燈才排排亮了起來。
被顧梔硬生生拽出來的謝鳴煦對街道冷清無人的景象毫無一點意外之色。
謝鳴煦側睨了一眼顧梔拽著她的胳膊,道起了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其實,這才是我一直考慮留在這裏的原因。”
顧梔斜睇了眼謝鳴煦,一個“哦”字被顧梔回得百轉千回。
在二人背後的一處陰暗巷角顯現了幾抹立體的黑影,隨即又消隱了。
魂歸鎮對於顧梔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新手村。
顧梔借著亮光眯眼望向了那空無一物的地方,她晨間竄訪時習慣性的觀察入微,就將見到的一草一木都熟於心中。
按著記憶裏的模樣,這空出來的地方就是午間支在這的餛飩攤。
但,這連一點痕跡都未留下,一般就算是到了夜間,那位老伯打烊了,也不會收拾的如此幹淨齊整,連存在過的印跡也一並抹去,這不對勁透了。
顧梔眸光微沉,一手掩唇:“那邊的餛飩攤不見了。”
謝鳴煦順口道:“不見就不見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擺了一天腰酸背痛的回家休息去了,不也正常。”。
顧梔一臉凝重:“我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哪兒?“
顧梔伸手遙指空曠的一塊地皮:“是那兒。”
謝鳴煦順著顧梔所指的方向皺著眉頭回道:“我待在這兒這麼久,從沒聽過這裏支過攤啊,是你看錯了吧!”
顧梔抓住關鍵詞“沒聽過”,鬆開勾住謝鳴煦的衣角,抬手款款為謝鳴煦捋了捋發梢,掀起眼皮隨意道:“你隻是沒聽到過,我呢,是午間時還和他閑聊過。“
謝鳴煦眸底笑意盈盈,繼續和她繞口令,鬥嘴:“我隻是順口說了沒聽過,你怎麼確信我沒見過呢。”
“那就這麼說吧,你一般性都在學肆,想必出門除非是為了拍植物科的,一般很少出門吧。”
顧梔用手比劃了下這條道路:“這條貫穿中軸的線你應該是從沒有走過,你走的那條輔路有個盲區,正好擋住了餛飩攤,而我卻能正好看到你。”
“而且那條輔路想必也已將路線熟記於心,不然你不會如此安心的一邊走路一邊還時不時翻看手上的資料。”
謝鳴煦認同了顧梔講的這段推論,點了點頭:“你說的大差不差。”
頓了頓,抬眸又看了眼光禿禿的一片的空地:“”那,那我們現在是見鬼了?
兩人還在掰扯中,腳邊突然骨碌碌的滾過來一圓潤的馬賽克物體。
顧梔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臉色平靜,這一坨馬賽克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