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立馬示弱抱住並搖晃起聞胤的胳膊,撒起了嬌:\\\"表姐~\\\"

聞胤拍了拍阿蠻的手\\\"時辰不早了,晚膳便不留你了\\\"

阿蠻努了努嘴:\\\"表姐,阿蠻先退下了\\\"

深深地凝視著阿蠻離去的背影,聽著從外堂傳來的關門的嘎吱聲,本掛著溫婉麵容的聞胤臉色一沉,步履輕盈的走向閣內放在右側的沉香雕鳳矮櫃,拉開抽屜入眼滿是被絞碎的繡著\\\"壽\\\"字的雲錦,將放在上方的碎絛一一掃開,底下赫然顯現出\\\"日\\\"字的木質結構,聞胤觀察了一番發現並沒有水漬,眉頭緊鎖。

聞胤耳目一貫靈敏聽見閣內右角木斜花窗外的枝椏上傳來細碎的輕響,唇角微扯,將物舍恢複至原樣。狀若無事發生的模樣,信步往外走去。

夜幕劃開月笙皎潔的點點星輝,傾瀉如柱的岸堤與抽長無葉的細絛由著蕭瑟冷冬吹擺。八角亭處傳來悠揚切切鳴音,聞胤聞聲而至。

隻見自己名義上的駙馬,背向自己,對月撫琴。

人皆稱頌的北臨王世子娶了宗主國的興陽帝姬,雖說藩屬小國皆以能娶到宗主帝姬為耀,隻可惜這位帝姬嫁過來時令人膽寒的謠言太多:一說是弑父助母稱製,皇室宗親及大臣以死諫要大懲興陽帝姬,女帝為保帝姬與北臨締結和親盟約;又說自小為母不喜,父薨後,便被臨朝的女帝送來和親。

北臨對這位失了母國庇佑的帝姬萬分厭棄。

聞胤嫁到北臨王子府,成了王子妃。初到時唯一以禮相待(釋放善意一切事項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便是麵前撫琴的王世子原乾燼。

當聞胤在看到原乾燼時,理了理發鬢擋住了陰沉欲滴的臉色,細想著這幾日是否動靜太大了,若有所思。隨即換了一副溫柔可人的麵孔,信步走向王世子,垂眸打量著自己名義上,已成婚三年的駙馬,她仍看不懂他。

見琴側下方還有一塊坐墊,便撚了撚自己的衣角,坐於旁側,偏頭靠在了原乾燼消瘦的肩上。

錚——琴聲戛然而止。

\\\"夫人,這般的傲慢可不好。\\\"低沉悅耳的男音帶著抹不易察覺的寵溺。

見狀,靠在肩上的聞胤伸手描摹著原乾燼的唇形,笑意吟吟:\\\"世子殿下的嘴貫會凶人。\\\"原世子握住了帝姬作亂的手放到唇間淺淺一吻。

\\\"今日去你那兒?\\\"眉頭微挑,嗓音沙啞低沉帶著危險的信號。

聞胤並未正麵回應,隻是輕輕地勾住了原乾燼的脖子。

原世子見帝姬默認一把攔腰抱起大步往軒雲閣走去。聞胤額頭抵在了他的胸膛,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用臉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地方靠著。

原乾燼一身鬆垮的中衣,衣裳半敞露出精壯的胸膛,豔麗而又糜爛,幾屢烏發貼在麵頰,姿勢慵懶的半躺在貴妃榻上。

若是聞胤在這不得稱上句,實乃妖孽。

來人蒙著麵,單膝跪地,彙報今日世子妃的動向:\\\"今日夫人打開了平日不常用的櫃子,屬下檢查過,並無發現不妥。\\\"

原乾燼扶著額,眯起眼,泛著滲人的光彩,壓低聲音:\\\"照舊監視。\\\"

\\\"諾\\\"後退一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