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齊看向她。
奶媽：“陸上校重傷剛恢複，需要好好休養。這位小姐，請你不要在這種小事上讓上校浪費異能。”
畢竟在末世還要浪費異能保持潔淨衛生，這在一般人看來都太矯情且沒必要。
但殷月淩並不是一般人，她是高傲講究的吸血鬼貴族，怎麼可能跟一群食物相提並論。
聽到此話她便隱隱對這個多管閑事的奶媽生出了不喜。
“陸清昂。”她叫了他的名字，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滿眼控訴著
——你答應我的！
奶媽又道：“你怎麼可以直呼陸上校的名字。”
“有什麼不可以。”殷月淩的驕傲絕不容許自己忍氣吞聲。
她懟完，還問本人：“陸清昂，你說我可不可以這麼叫你？”
陸清昂微不可察地長呼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恢複冰冷：“楊顏，你要是恢複好了就去幫忙搜索。”
“可是……”
陸清昂：“你想違抗命令？”
楊顏不甘地看了眼殷月淩：“是。”
見她要走，負責暫時照顧她的大塊頭嚴剛猶豫了一下：“陸上校，怎麼說奶媽剛剛也救了你……”
陸清昂深邃的眼神劃向大塊頭。
“這是她在這個團隊內的職責。若是她依靠自己的治愈係異能挾恩圖報，不僅插手我的事，還要我敬她三尺，那這個上校就該由她來當。”
沒走多遠的楊顏背脊一僵。
嚴剛自知說錯話了，不自然地說：“上校，那我去執行任務了。”
終於隻剩下他們兩人。
清涼的水球裹著她的小腿，褲子上的腦髓很快將其染地渾濁。
換了兩三個水球洗幹淨後，還有涼風幫她吹幹。
殷月淩眯著眼睛享受，順便閑聊一般說起：“你以前就認識他們？”
“他們原來是我的部下。”
“那個楊顏奶媽，她好像一看見我就不太喜歡我。”
殷月淩雖然這麼說，卻是無關緊要的語氣，她隻是疑惑：“為什麼？”
“不用在意，她要是為難你就跟我說，我軍法處置。”陸清昂頓了下：“你為軍部立了功，我身為上校會保障你的權益高於普通平民。”
殷月淩點頭：“我本來也不在意。”
正說著，一道身影飛快閃掠而來，速度甚至跟殷月淩差不多。
停下來後才看到來人是鄭飛。
他應該是速度異能者，殷月淩想。
“陸上校，發現了這個。”
鄭飛戴著戰術皮革手套，露出來的半截手指插在一顆骷髏的嘴裏。
他拎著它的下顎舉起來，明明動作大膽豪邁，可一臉的嫌棄，齜牙咧嘴地露出兩顆虎牙。
鄭飛長得不賴，比起英俊嚴肅的陸清昂，多了幾分少年的不羈和活力。
殷月淩衝著那兩顆虎牙，對腦子不太好使的鄭飛重拾了好感。
視線移到他手中的骷髏上，骨頭呈現燒焦的烏黑，上麵的腐肉已經不見，隻有內部骨骼的縫隙中還殘留了一絲熟透了的筋肉。
殷月淩注意到，它的左眼眼眶凹陷破裂。
“我丟出去的通訊儀就砸在它左眼上。”
陸清昂問：“能確定嗎？”
“嗯。”殷月淩點點頭：“不過別的不確定。”
鄭飛不明所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