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梵估摸著，照自己的體力，肯定來得了，回不去，便欣然接受了長生的建議。
雖然長生所說的契約，共享生機這種，像極了什麼吞噬生命的契約。
但能進卡池的角色，再壞能壞到哪裏去呢？
潔白如雪的蛇，纏繞白梵的手腕，一圈一圈繞緊。
白玉般的蛇身，鍍上一層神聖金光，雲霧乍現。
白梵聽見清晰的呼吸聲，夾雜著無數條蛇發出的‘嘶嘶’聲。
“梵，跟著我的呼吸，吸氣。”長生攀回她的脖子，在她的耳邊呼吸，“呼氣。”
一吸一吐之間，白梵身體的疲倦，仿佛隨著呼出的濁氣消失了。
“啊——”長生發出舒服的喟歎，“年輕健康的身體，可真是太好了~”
共享此刻的生命，自然也會共享此刻的軀體。
白術的病體，五髒六腑無一處不病，長生也跟著哪哪都有問題。
如今和白梵共享了身體，哪怕這句身體很羸弱，她也覺得渾身舒暢。
“可別告訴白術，不然他會說我帶你冒險的。”長生軟綿綿地趴在白梵的肩膀上，真想這樣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好。”白梵摸了摸長生的腦袋。
“不過話說回來，明蘊鎮早就荒廢了。
這條路上，有很多丘丘人，今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長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都做好，帶白梵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聞言，白梵一言不發，而是望向圓月下最高的山巔。
她想起那個，每次都會遠遠站在高山上，默默守護著旅行者和派蒙的絕世仙人。
會是魈嗎？
他也會在哪裏，默默看著她嗎？
“過了這斷橋，就到明蘊鎮了。”長生用蛇尾指著斷橋。
“這個要怎麼過去？”白梵問。
老實說，在遊戲裏，遇見這種路，她要麼用魈Xing過去，要麼用萬葉E過去。
可現在不行了，現在她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斷橋下麵，有一些木板一直鋪到對麵，從那些木板過就好了。”長生說。
白梵聽著長生的指引，來到橋下。
水位比較高，從木板上過去，水也沒過白梵的腳踝。
木板並不結實的樣子，踩上去‘嘎吱嘎吱’響。
長生說，“明蘊鎮雖然荒廢了，人也全搬出來了。
但璃月人戀舊，很多時候，都會有人回去看看。
所以，那些人就鋪了這些木板。
不過，等那些人老了，他們的後代大概就不會回來了。
明蘊鎮也會被徹底遺忘吧。”
“總會有人記得的。”
隻要明蘊鎮有寶箱。
旅行者們會一批一批來。
哢嚓——
“你聽見聲音了嗎？”白梵問，“不是‘嘎吱’，是‘哢嚓’。”
‘嘎吱’說明木板隻是不穩，但‘哢嚓’說明木板已經斷了。
哢嚓哢嚓——
像是多諾骨米牌，斷開的那一塊木板，引發了連鎖反應，無數木板也跟著斷裂。
“跑啊！愣著幹嘛！”
長生蛇身繃緊，恨不得接管白梵的身體。
但她們逃跑的速度，終究比不過木板斷裂的速度。
隨著白梵踩下的那塊木板斷裂，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向水麵倒去。
噗通——
“咕嚕咕嚕——我不會遊泳！”長生爬到白梵的腦袋上，拚命把蛇頭往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