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在路邊買了包子，當早餐吃。
包子圓鼓鼓的，還冒著熱氣。
她還沒吃，一片人型的陰影投射在她身上。
鷙障站在她麵前，眉眼冷峻，壓迫感瞬間籠罩住她。
白梵看著他與魈一樣精致的五官，一樣勻稱的身材...
不得不說，魈的臉真是好偉大！
不管換什麼顏色，換什麼衣服都那麼好看！
如果忽略鷙障惡劣的性格，把他當做老婆代餐，是真的不錯！
忽然，眼前的‘老婆代餐’彎下腰，對著她的包子咬了一口。
白梵：？？？
好在鷙障的身體和鬼魂一樣，並不能觸碰到實物。
所以被他咬過的包子，依舊完好無損。
不然白梵是真的要打人了。
“你能吃得到嗎？”白梵狐疑地看著他。
“能...唔...還不錯...”
白梵半信半疑地對著包子咬了一口。
那一口讓她懷疑人生。
被鷙障咬過的包子，一點包子的香味都沒了，吃起來味如嚼蠟。
他彎下腰，還想禍禍其它包子。
“不行。”白梵嚴詞拒絕。
鷙障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發怒，而是耷拉著腦袋。
他抬起一張委屈的臉蛋，眼眶微微發紅，就像得不到主人寵愛的金毛狗狗。
“對不起，我第一次吃那麼好吃的東西，所以沒忍住。
以前跟著魈的時候，三天餓九頓，很久很久才能吃上一頓杏仁豆腐...”
“你別頂著魈的臉，做出那麼委屈的表情！”
白梵真的會頂不住！
“可是，我本來就長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少年眼眶紅潤，身形搖搖欲墜，淚眼朦朧地看著白梵。
白梵：！！！
最後，白梵給鷙障買一籠屜包子。
“我還要那個...”鷙障指著遠處的冰糖葫蘆。
“你不要得寸進尺了！”
吃飽喝足的鷙障，身上散發的業障都柔和了許多。
他跟在白梵的身後，微微眯起青綠色的眼睛，眼神銳利如刃，掃視著路過的人。
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吃飽喝足，該幹正事了。”
白梵想起自己的錢包，相當肉疼，“你還有正事？”
“嗯哼。”鷙障看似乖巧地點點頭，“魈的任務是守護，而我身為他的反麵，身為魔神的怨念。
任務自然與他相反。”
“你...你想幹嘛？”
“你知道嗎？人類不僅肉體脆弱，精神更是脆弱...
如果他們沾上魔神的怨念...嗬嗬...
真是期待他們瘋狂的樣子...”
“你要是敢幹壞事，就把剛才吃的吐出來還我！”
“你控製不了我。”鷙障用手掐住白梵的臉，指尖陷入她柔軟的皮膚。
白梵氣極了，“以後你再也別想我給你買吃的了！”
聞言，鷙障的表情僵住了，默默鬆開掐著她的手。
“哼，那麼較真幹嘛，我又不折騰你！”
他丟下這句話，便歡呼一聲往人群撲去，仿佛看見了兔子的哈士奇。
鷙障的手上凝聚出黑紅色雲團，雲團扭曲成各種形狀，發出無數尖銳的叫聲，這是遠古魔神的哀嚎——
——祂們不甘，祂們憤怒，祂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