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黎央鬼鬼祟祟摸進了守衛最嚴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采光最好,布置得很有大家小姐的模樣,屋子裏燃著熏香,床幔垂下,桌子上放著空的藥碗。
黎央走到床前,掀起床幔,床上的女子和她有七八分相似,但小翠的模樣更多是秀美,許錦俞則是更多了幾分英氣。
如今她躺在床上,麵色有些白,形狀枯槁。
黎央上前抬起她的手腕把脈,她醫術不好,但很明顯的病症能看出一二。
許小姐這分明就是將死之人的脈象。
但是看她身體狀況,又遠遠沒有到達這種境遇。
黎央知道不少術法可以強行續命,但是都有代價,畢竟一物換一物,命這種東西的代價也隻能是命,區別無非是別人的或者自己的。
她拿起桌上的碗嗅了嗅,有靈草。
她不再耽誤時間,轉身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回了房間,二人還未休息,在屋裏坐著等她:“如何?”
她將情況說了。
“我敢確定,給許小姐治療的大夫不是普通人。”
“如今所有經曆魔修屠殺的人,活著的隻有岑堯和許小姐,醒著的隻有岑堯,但是我們又懷疑他,從他身上查不到什麼東西。”
宮少弦雙手交疊趴在桌子上:“那可以找大夫問問,還有那個什麼俠客,是會自動出現的NPC嗎?”
江珩舟也點頭:“先找大夫吧,少弦你有空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打聽到木槿的消息。”
次日,大夫剛看完許小姐的病,江珩舟就在路上堵了人家。
是個女大夫,看來那什麼姑爺占有欲挺強。
大夫看著弱柳扶風,提著巨大的藥箱,絲毫不費力。
她看著麵前無緣無故擋路的小翠,心下緊張,一個沒忍住捏碎了提梁,裏麵藥和針還有瓷瓶咕嚕嚕滾了一地。
這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既視感…
江珩舟歪了歪頭,“木槿?”
端木槿快嚇哭了,委委屈屈抬眼,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師…師姐?”
江珩舟假笑:“乖,是師兄。”
端木槿很聽師兄師姐的話,見此也不問了。
他撿起地上的東西,想帶著端木槿去小翠的房間,卻在半路被岑堯攔住。
氣氛一滯,雙方好像在對峙,都帶著些敵意。
岑堯先開口,語帶壓迫:“那個誰,小麗,你要帶吳大夫去哪?”
江珩舟抬臉揚起一個嬌羞的微笑,身體扭來扭去,“你怎麼不叫人家的名字呀?叫什麼小麗?這多不好意思啊?
天呐!小姐聽了會不高興的。你這樣喊人家的名字,對得起小姐嗎?叫我冷月凝琉璃夢語冰愛麗!”
岑堯:…
原諒他腦子正常,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他也叫不出來。
江珩舟扭扭捏捏:“姑爺要是看上了人家的話,得和小翠姑娘說一聲呢,我現在還是小翠姑娘的人。”
岑堯額角青筋直跳:“我說我沒有!”
江珩舟故意氣他:“那你喊我名字,全名!小麗這樣私密的稱呼隻有人家未來夫君能喊!”
岑堯:#$\u0026¥*買她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嘴那麼碎!
他險些繃不住風度:“冷月\u0026$¥^^%愛麗,你帶吳大夫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