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一聽,頓時大驚,手中施放火蛇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問道:“那……那你怎麼辦?”他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刺刀的決定,不過還是要問,因為……刺刀和大熊、野狼一樣,都是他同生共死的最好兄弟!
刺刀的臉上此時竟然浮現出一絲微笑,平靜地說道:“我的右手被他卡住了,逃不掉了,你們快走吧!”公爵一聽,卻大聲反駁道:“你不要把我當傻子!我知道你的骨頭可以自行脫落,你……”還沒說完,就見刺刀收斂了笑容,跟野獸一樣嘶吼道:“老子叫你走就走!再跟個娘們似的老子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快——滾!”
公爵張開嘴還想再勸,等看到刺刀那決然的眼神,也明白他是想以自己的性命拖住這個怪物,好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也就咬咬牙吼道:“好!你個死光頭一定要撐到老子回來!等老子把野狼他們和比爾大叔藏好,就回來陪你死!”說完也不再耽擱,扛起野狼、拖著大熊轉身就往後方陣地奔去,速度快得完全不似一個火係靈能者,竟然是在燃燒生命力!
看著遠去的公爵背影,刺刀喃喃道:“好小子,咱們就算到地獄,也還要做兄弟!”說著低頭瞅了瞅已經碎裂大半的右臂骨刺,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慘然的微笑,對著地上的泰子低聲道:“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吧!”說完後神情轉為肅穆,閉目念道:“吾以吾血,吾以吾魂,祭吾之骨,骨魂祀於玄黃,天地為之變色!”他念得是一段華夏文,開始時聲音並不大,但念到最後竟然隱隱有風雷之聲!隻不過卻是一副異常吃力的樣子,一邊念還一邊往外咳血,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他剛剛念完,就聽“哢哢”數聲,泰子終於將骨刺右臂夾成碎片,重獲自由。就見泰子挺起上身對準刺刀的腦袋就是一拳,此時他胸口的傷已經愈合了近一半,不過仍舊有個觸目驚心的大洞,可見剛才受傷之重。
拳頭還沒擊中刺刀的腦袋,就見刺刀用微微發抖卻隱有興奮的聲音低喝道:“槍——紮!”隻見突然間數十根長短不一的骨刺從他體內破體而出,最長的近三米,短的也有米許來長,前端尖銳無比,通體還閃耀著淡淡的灰色光芒!泰子左拳正好擊在其中一根之上,就見赤灰兩色光芒一閃,然後骨刺前半段寸寸碎裂化為骨粉。再看泰子的左臂,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這曾是一隻人手了,反倒更像是一隻被絞碎的香腸!
而泰子身體的其它部分情況也很不妙,右臂被兩根骨刺牢牢釘在地上,胸口處則被一根大腿粗細的骨刺完全貫穿,小腹處還有一根,雙腿上有三根。現在的泰子就好似一個渾身紮滿針的巫毒娃娃,隻不過針換成了骨槍。不過萬幸的是他憑著感知的靈敏,勉強閃過了往頭部和心髒刺來的兩根骨槍,才勉強活了下來,但他現在渾身是傷,看上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再看刺刀,此刻的他就好比一個渾身長滿骨槍的刺蝟,正一臉的痛苦表情。眼見泰子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刺刀打算給他最後一擊,勉強抬起了已經化為尖銳骨槍的左手,對準已經陷入半昏迷的泰子心髒處奮力紮下,嘴裏喃喃道:“終於……要結束了麼……大熊、野狼、公爵、比爾大……”說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他已經完全透支了體內的魂力,能不能再醒過來都不知道。
但刺刀雖然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但左手化成的骨槍仍舊依靠慣性往泰子心髒紮去,而此時的泰子已經漸漸地退去了狂化狀態,重新恢複了正常的相貌。眼見泰子就要被刺個透心涼,卻聽不遠處一聲驚恐的嬌喝傳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