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柱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天上的星星。
沒屋頂的日子也還行。
涼快!
王翠花氣不打一處來,“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要不是老娘一天操持著這個家,你早就餓死了!”
林鐵柱確實沒出息。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知道王翠花和李二狗有染後,隻是打了她一頓,然後不了了之。
自從和沈家鬧掰後,每日食不果腹不說,就連地裏的活計也得他幹。
他當了幾年大爺,享了幾年清福,哪裏做的慣這種活計。
隻能指著王翠花養他了。
王翠花輕車熟路,走到沈家大門口。
猛吸了幾口空氣中濃鬱的肉香,咽了咽口水,不請自入。
……
沈家。
灶房裏,李秀英剁肉餡,趙彩鳳揉麵,妯娌兩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自從嫁進沈家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肉。
以前家裏有肉,都是先緊著小姑子吃,小姑子吃完,才是兒子和侄子們。
兒子和侄子們下來又是小叔子們的,等小叔子們吃完才輪到婆婆和她們三人吃。
後來跟林家結了親家,啥都先緊著林家,等輪到她們時,別說肉渣,就是肉湯都不剩了。
今天這麼多肉,總該有她們一口吃的吧?
院子裏,趙桂蘭指揮沈老大搭了個簡易土灶。
又讓沈老七去村裏的本家親戚中,借了一口鍋。
鍋內燉著滿滿一鍋野豬肉。
沈悅從係統裏,買了些料酒、包子餃子料和燉肉料,趁著眾人不備,偷偷加到肉餡和肉鍋中。
頓時,肉香味更濃了,整個村子都能聞到。
沈家其他人幹著自己手裏的活計,哈喇子直流。
幾個小家夥更是圍在土灶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生怕鍋裏的肉都飛走了。
沈悅從鍋裏夾了一小塊肉,吹了吹了,放進嘴裏嚐鹹淡。
沈老七看見了,眼睛一亮,立馬跑來,“妹妹,給七哥嚐嚐!”
“啊——”
說完嘴巴張得老大。
沈悅搖頭,她是看出來了,沈老七跟她一樣,是個吃貨。
她夾了一小塊肉,吹了吹了,放進沈老七嘴裏。
“真香!”
沈老七吧唧吧唧嘴,笑得像個兩三歲的孩子一般。
肉還沒煮爛糊,沈悅又蓋上鍋蓋,讓繼續煮著。
抬頭一看,沈二豹和沈三牛的口水,都把胸前的衣衫打濕了。
兩小隻眼巴巴地望著鍋裏的肉,倒也沒像沈老七那樣,喊著要吃。
沈悅笑笑,“再等等,馬上就能吃了。”
“嗯嗯!”兩小隻頭點得如同搗蒜一般。
野豬又肥又壯,刨去送人的和自己吃的,還剩下不少。
趙桂蘭正坐在木桌前,往肉塊上抹鹽巴,打算醃製起來留著過年吃。
閨女不會過日子,小手一揮,就送出去小半頭豬,看得她肉疼。
送人也不說了,吃包子,還要純肉餡的,燉肉還不讓加野菜。
什麼家庭啊?能這麼造?
她這個當娘的又不好意思指責閨女奢侈,畢竟這野豬是她獵到的。
隻能閨女說啥,她照做。
沈悅走過來,“娘,肉不要都醃了,您明天給舅舅家送去點,再讓兩個嫂子給娘家也送點去,剩下的,我明天想做點別的肉菜。”
趙桂蘭聽罷,看向閨女,勾了勾唇角,“行!聽你的,都送。”
她家閨女可太招人稀罕了,想事情想得周周到到。
要不是天色太晚,路不好走,趙桂蘭真想立馬就提著肉給娘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