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廖神醫給沈老二和陸長林診斷完畢。
他麵色憂愁,“丫頭,實不相瞞,這兩人的病我都能治。
但是治起來不比你六哥臉上的疤容易。”
沈悅一臉堅定,“老爺爺,您盡管治,需要什麼藥材,我想辦法去找。”
廖神醫搖搖頭,“藥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我沒有太多時間。
你二哥的腿,需要打斷重接,之後配合針灸,你這位叔叔,全身都需要針灸。
沒個半年時間,好不了的。”
“那要不您教我六哥針灸,他聰明上進,學得會。
等他學成,您再離開。”沈悅急道。
廖神醫沉思片刻,隻教針灸,也不是不行。
“行吧!不過我有個要求,一日三頓,頓頓都得有肉!”
“這點您放心!”沈悅一臉喜色。
“不但一日三頓,頓頓有肉,我還保證頓頓菜不重樣。”
廖神醫偏頭看向沈老六,“小子,我隻給你三個月的學習時間。
這家哥哥和叔叔,能不能治好,就看你學得如何了。”
三個月?
沈老六皺著眉,怎麼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學得會!一定能學得會!”沈悅踹了沈老六一腳,“笨蛋,還不跪下給你師父磕頭。”
她不管,老頭收不收沈老六為徒是他的事情。
反正這便宜師父沈老六是認定了。
聞言,沈老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廖神醫磕了三個頭。
沈悅端來一碗茶,遞給沈老六,朝他擠了擠眼。
沈老六秒懂,接過茶碗,不要臉地喊了聲,“師父,請喝茶!”
“……”廖神醫麻了。
這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猶豫半天,沉著臉接過茶,“這茶我先喝了,但是收徒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沈悅十分狗腿道:“老爺爺,您知道這酒樓是誰開得不?”
廖神醫翻了個白眼。
暗自肺腑:不是你還能是誰?
沈悅眨眨眼睛,“我就知道您不知道,您別看這酒樓每天就我和我四哥在忙活。
其實您乖徒弟也是這幕後老板之一,您想想您在自己徒弟開的酒樓吃吃喝喝,誰敢說您個啥?
等將來,我們這悅來酒樓開到整個大越,您不管去哪座城池,都能白吃白喝,哪裏還需要您坑蒙拐騙啊!”
在場的除了沈老四之外,其他人一個個抽了抽嘴角,把酒樓開到整個大越,也就她敢想!
倒是沈老四越聽眼睛越亮,“妹妹,開這麼多酒樓,我忙不過來咋辦?”
眾人:“……”
沈悅斜了他一眼,“忙不過來,你不會雇人嗎!”
“對哦!”沈老四一拍腦門,“我就學你,雇上一堆人給我打工。
我每天就往躺椅上一趟,數數錢,罵罵人……”
聽到這,廖神醫眼珠子一轉。
有個有錢的徒弟,好像也挺不錯。
有個有錢,又會做美食的徒弟,好像更不錯。
等將來,他若是回神醫穀,可以把她一同拐回去。
這樣不就不用為了吃吃喝喝發愁了嗎?
“行吧!那我勉勉強強收你為徒吧?”廖神醫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