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聶晨完全抱著一種遊戲的態度,觀察著祖祠。
看完了石碑之後,聶晨催動骨骼支架,繞過巨大的石碑。
石碑後麵是大量的靈位,上麵刻著的都是李家這二百年來的曆代家主與對家族有著巨大貢獻的族人。
“無趣!”看著這些靈位與名字,聶晨甚是無趣,來的時候還曾幻想過祖祠裏的一些珍惜貢品,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也該有些稀有的東西擺貢給諸位先祖啊,可是現實卻是如此,使得聶晨都有些汗顏,如此低調簡單讓人難以想象這會是一個大家族的祖祠,一個家族的起源!家族最重要的地方!
聶晨無聊的看著這些靈位,最終抬頭看向最高處的一處畫像,那應該是李家的第一代家主,也就是李家的創始人,也隻有李家的創始人才能在祖祠的最高處懸掛著自己的畫像。
“這是!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看到那副畫的一瞬間,聶晨整個人驚呆了,仿佛見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副畫,喃喃自語,像個傻子一樣。
那副畫上畫的是一位青年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齡,穿一身白袍,身材修長,劍眉星目,嘴角邪邪的一個微笑,怎麼看都是一個充滿英氣的青年才俊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日時空通道塌陷,我整個人都被卷了進去,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後已經是占據了這李沐白的身軀,為何這畫上之人是我自己?”聶晨足足呆了一刻鍾,才慢慢清醒,雙眼透出種種不同的情緒,時而困惑迷茫,時而驚訝彷徨,不斷的交替著。
這畫上之人聶晨在熟悉不過,這畫上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這畫上人的樣子居然是前世聶晨的樣子!那熟悉的五官,熟悉的微笑,無不讓聶晨堅信那就是自己前世的樣子!
“難道我的身體在時空通道毀滅般的力量之下僥幸的沒有被毀滅?可是為何我醒來卻是占據了別人的身體?”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聶晨,開始冷靜的思考。
“是了,如果時空通道的力量毀滅了我的身體,那脆弱的靈魂意識也該被毀滅了!這麼說我是整個人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那為什麼我醒來之後不是在我的身體之中,而是在這李沐白身上?”
“如果我的意識占據了李沐白的身軀,那我的身軀又被誰占據著創建了李家?兩者之間可是相差了兩百年的時光!”
聶晨腦子裏一個一個的問號不斷冒出,心裏也變得煩躁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呼!”聶晨展開寬大的機關翼,慢慢升起一段距離,飛向那副畫。
越是離這幅畫越近聶晨越加肯定這畫中人一定是自己!沒有人比自己更熟悉自己的了!
來到畫前,聶晨慢慢伸出手掌,慢慢的伸向那幅畫。
就在聶晨手指剛接觸畫的一瞬間,聶晨腦中仿佛響起了一聲炸雷,好像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但是仔細一尋找,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像推開了一扇門,可門後的世界仍然和門前的世界一樣,毫無變化!
聶晨愣了一下,搖搖頭,慢慢將整個手掌撫上了那副畫。
“來!來!在這裏!來……”一個朦朧的聲音出現在了聶晨的腦海,呼喚著他。
聶晨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樣,傻傻的伸手撫摸著畫,慢慢的聶晨手上出現點點星光,隨即整副畫亮了起來,像是一座由光芒組成光之門一樣。
整幅畫亮起來的瞬間,聶晨整個人便直接伸腿走入了畫中。
聶晨現在所處的地方仿佛是一片水墨世界,白色的天空,墨色的草地、水流,一草一木都仿佛是白紙上畫出來的一樣。
“這是哪裏?我為何來到這裏?好像是冥冥中一股力量控製了我的身體來到了這裏。”想到這裏的聶晨,趕緊運用幽力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的運轉著,想要看看自己的身體裏是否還有那股神秘力量的殘留力量。
運轉幽力在體內行了幾遍,一無所獲後聶晨不得不放棄。
在幽力的運轉下,背後的機關翼在“哢哢”聲中重新變回輪椅的模樣,聶晨倚坐在輪椅之上,就這麼悠閑的禦使著輪椅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既來之則安之!與其在那畏首畏尾,不如大膽的向前走!
行駛了一段時間後,聶晨眼前的景色始終沒有絲毫變化,還是如開始時一樣的景色,就連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也都一模一樣,就仿佛自己一直呆在原地沒有移動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