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不容易建立,卻摧毀的異常容易。
回去後,我們一路無話,氣氛凝結的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的孔雀。
到了巫蠱門,我才細細看起來這裏的局勢。
依山傍水,八卦法相。
在陸星辰的庭院中還有人題字。
“相非相”
“我是我”
我在巫蠱門轉了一圈。門內弟子平日裏並不著統一的衣服。
反而隻有陸星辰和陸韜穿著一樣的黑金色萬安袍。
陸星辰早先就說讓我見見他的師尊,等到了今日已是第三天,還沒提起來這件事情,我也不好追問。
到了中午,巫蠱門的弟子都要進行辭陽。意思是一起對祖師的畫像進行膜拜,聽說,這位祖師正是他,一己之力建立整個門派的輝煌。
巫蠱門以用毒為上乘,解毒為上品,中毒為下品。
巫蠱門的布局整個是一個山字形,中間是宗派長老零散而居,繼而宗主。
四周門派弟子以此從內門到外門參差連曲。
宗主是李狅軒。
我隻聽過他的名諱,從未見過他,也許是他從不出山的緣故。
巫蠱門並不奢華,反而看起來像個破落戶。我以為這樣是很窮了,結果他們日日三餐,山珍野味,如果不是不靠海,怕是變成山珍海味了。
我在居餐堂曾聞過一個年紀看起來尚小的弟子,板板正正,皮膚白皙,活脫脫一個小公子,他正吃著飯,不急不慌,儒雅的不像用毒的,倒像是來學習禮儀的。
他見我很是尊敬,對我行上者禮,雙手交叉疊起,微微躬身低首,溫言細語敬拜。
許是陸星辰的緣故,我在巫蠱門過得頗為自在。
該睡覺到天亮或日上三竿無人拘束,該何時熄燈外出無人置喙。
小弟子見我坐過來,替我多打了一份餐食,我對他表示感謝。
口中卻不由自主的問他,陸星辰平日裏都幹些什麼?
又是怎麼樣的人?
小弟子朝我笑笑,聊到熟悉的領域滔滔不絕。
他說,“大師兄平日裏不喜與人親近,但實則麵冷心熱。嘿嘿。”
我好奇,“此話怎講?”
他偷偷側耳相告,“我剛來巫蠱門時候才七歲,晨練時候憋不住尿了,濕了一褲子,大家都偷偷嘲笑我,隻有大師兄麵色平靜如常,可見是對他們的行為不敢苟同的!”
我被他的話震的一時不知所言。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隻是麵癱?但此話我沒有問出口,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
小師弟今天看著不過十三,沒想到小小年紀就來了巫蠱門。
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形式的上學?想到上學,我心中竟升起了一絲羨慕。
小師弟看我來勁,便連飯也不吃了,放下手的翠玉筷子,和我掰著手指頭說起來陸星辰。
“大師兄,每日早讀晚書,成天埋在藏書樓,這件事情全門派無人不知,為此二長老還成天讓我也去藏書閣,可是我不想去那個地方,一堆書,沒有人和我聊天,我不喜歡。”
喜歡看書,符合男主。
“看得什麼書?知道嗎?”
“最厲害的是,大師兄好像喜歡一個女孩子,這個秘密我和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是一個隻有我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