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雪伸手推上沈梓霖的胸膛,他立即緩緩放開她紅潤柔軟的嘴唇。
沈梓霖低著頭羞愧地說話。
“對不起,”
“姐姐,”
“我好像比之前更難控製對你的感情了,”
“見到你就想親你,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似乎,占有你的想法更強烈了。”
他說完,抬起頭悄悄看了白夭雪一眼,生怕她生氣。
白夭雪聽到麵色複雜地看著他。
剛才沈梓霖給她感覺和在學校裏的完全不一樣。
成熟自主,且懂得許多,很多事情比她了解得要全麵,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學校裏的他單純得像隻笨拙的小白兔,看上去無辜可憐,容易受人欺負。
現在她發現並非如此,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怎麼了解過他。
和他相比,她擺在明麵上的直白、簡單和真誠,反而成了單純。
她的心思並不會用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也不會繞來繞去,認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分開就要保持距離。
而他從來沒有聽進去讓他離遠一點的話。
他還是會貼上來,親完抱完,然後低下頭像個小學生一樣老實地道歉……
瞬間讓人生起來的氣又癟下去了,無話指責。
上次警告過後,又這樣,一想到他是因為擔心自己安危誠心邀請她去避難,她這拳頭有些送不出去。
現在,她有些懶得計較了。
白夭雪回想著剛開始的時候沈梓霖對她告白靦腆害羞的樣子,完全想不出他會暗戳戳地牽她的手,摟她的腰,被發現又趕緊低下頭道歉。
以前的時候也是,她去哪裏他就跟到哪裏。有時候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寫作業,他就貼過來坐。
開始是喝她喝過的奶茶,吃她剩下的漢堡,草莓……慢慢地,抓過她的手親吻她劃傷的手背,在體育課的時候特意過來找她。
第一次親吻,是他為了在死纏爛打的體育生麵前證明兩個人的關係,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她的臉頰。
後來,他就開始得寸進尺。
她對他的親吻沒有特別的感覺,隻是覺得他粘人。他每次的表情很滿足很幸福,亮晶晶的眼睛裏也是滿滿的喜歡。
可能是因為他生了一雙純淨無瑕的褐色雙眸,一張無害清俊的奶油小生臉,乖巧聽話的氣質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又和偽娘掛不上鉤,一對很濃密的劍眉。眉峰偏高些,鋒利的眉尾伸向鬢角方向,精銳削減了乖巧溫潤氣息帶來的軟弱無力感。
高高的鼻子很端正,眼睛很有神,並不是怯懦的,偶爾流露出來的犀利目光讓人懷疑是否自己看錯了。
“姐姐,你沒生氣啊,”
沈梓霖看著白夭雪,露出乖順的笑容。
忽然,壓上來再次親了下白夭雪的嘴唇。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白夭雪不滿地低頭看了一眼,趕緊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
沈梓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在旁邊端正地坐好身體。
“對不起姐姐,”
“我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以為獸化過後完全可以自控,沒想到還是在你麵前露出了醜態……”
他的臉完全紅了。
車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淡淡的甜膩味道,混合著芬芳的花香味。
鮮紅的玫瑰,跳躍的白色蠟燭,黑色籠罩下的冰藍色車廂裏變成了夢幻的顏色。
白夭雪清咳了一聲,別過頭看向車窗外。
“這不能完全怪你。”
她在蒂斯城已經看到了,獸化後不止放大了人的罪惡欲望,還有本能的生理需求。
不管男女,對於親密關係似乎都變得隨便起來。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隻要家裏養過狗,應該都知道發情期有多令人糟心無語。
而且混亂的當下,沒有任何新鮮的娛樂,很多人也會通過這樣的方式排解寂寞,緩解恐懼和壓力。
獸化過後,無疑讓很多人解放了天性。
“謝謝你的邀請,我再考慮一下,目前我想先拿到抑製藥劑。”
白夭雪對沈梓霖說。
臨下車前,他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把濕潤的嘴唇貼在她耳邊小聲說話:“姐姐,”
“可以嗎?”
“讓我的第一次也屬於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