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錯人了。”
“我不是這艘船的主人,我是她雇傭的保鏢。”
“請你不要用這麼惡心的聲音同我說話。”
聽完秦燁的話,李薇薇的臉直接變成了菜色。
秦燁嚴肅的神情,一點麵子都不給。
李薇薇尷尬得不行,她沒想到這一招完全沒有用。
不是所有男人隻要嗲嗲地,會撒嬌就可以隨意供她使喚嗎?
難道她長得不漂亮嗎?
“帥哥,”
“你不要這樣說,真的很傷我的心。”
李薇薇低下頭,開始用手抹著眼睛,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我隻是想要出去買點東西,有錯嗎?”
“如果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誰願意出來呢?”
“我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啊。”
她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臉邊的眼淚。
“不想添麻煩,為什麼還會跑過來?不應該自己想辦法嗎?”
秦燁冷冷掃了她一眼,便上了船。
“哎!”
“等等!”
“我們兩個一個人跟你們去,行不行?”
吳誌平再次衝著他們大叫。
“我們不順路,”
白夭雪看著他們冷漠地說。
“你把我放在路邊就行了。”
李薇薇再次請求道,她看著白夭雪說:“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為女人呢?”
“你一定理解我的難處。”
“求求你了。”
白夭雪的臉色更冷了。
“我最後說一次,我不想載你們,哪怕你們跪下來求我。”
“別再糾纏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你又何必為難我?”
白夭雪直接把李薇薇的原話還給了她。
她氣得臉都憋紅了,揮起兩個拳頭對著旁邊的吳誌平一頓亂錘,把他打得嗷嗷痛叫了兩聲。
船開動了,把水麵劃開了一條巨大的紋路。
漁船走得很慢,還能看到李薇薇和吳誌平。
吳誌平挨了十幾下密集的拳頭和腳踢後,有些忍不下去了,直接給了李薇薇一巴掌:“你瘋了嗎?”
李薇薇立即捂住臉哭起來:“你竟然打我……”
白夭雪也不知道這次出來對不對,但是她必須得出來把藥劑拿到手。
她現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秦燁坐在後麵開船。
看到到處都是水,被水淹沒的場景,白夭雪和白緲都以為自己來到了一片渾濁廣袤的湖裏。
水裏很多垃圾。
原本許多來不及處理的垃圾也都漂浮在了水裏。
有些區域很臭,混合了一些汙水。
“姐姐,我好久沒出來了。”
“感覺視野都廣闊了。”
白緲抱著膝蓋坐在漁船上。
說完,他的眼神又變得悲傷起來。
“一切都回不到從前的樣子了,”
“若是永遠停留在小時候該多好。”
眼前熟悉的街道,曾經上學的街道,已經被水淹了,有些認不出來了。
每走過一條街道,白夭雪想的都是曾經在街上發生的事情。
最喜歡的火鍋店,奶茶店,還有經常去吃的那一家鹵牛肉,全部關上了卷簾門,隻剩下上麵的招牌。
還有對麵的電影院,每次有新上映的好電影,她都會白緲一起去看。
現在應該空無一人了吧。
三個人走了十分鍾,看到一些人在屋頂站著,一樓幾乎沒人住了,都擠在二樓裏。
有人被困在了一個屋簷下,有人被落在了樹上,有一些誌願者開船過來解救她們。
白緲比白夭雪看過的慘象多得多。
開始他看見人受苦受難很難受,在經曆過無數次夢見之後發覺什麼都做不了,他漸漸接受了眼下的現實。
他能幹預的隻有自己的人生,其他人有自己的命運。
以前的街道都變成了水路,比原來的路寬廣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