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小白兔的到來後開始。
黑色的菜地和昨天沒什麼兩樣,依舊是堅硬無比。
“他奶奶的,這地真該死,我算是能理解那隻兔子說的話了。”
“這不管怎麼挖,都挖不動啊,這遊戲到底幾個意思啊,艸!”
眼鏡男看著堅硬無比的菜地,微微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你先不要這麼急躁,歇會兒吧。”
麵對壯實男人的罵罵咧咧,隻有那個嬌小女人給了回應。
“來,先坐下喝口水。”
壯實男人接過女人遞來的水,仰脖一口氣喝完。
遊戲裏的時間和外麵的時間不同,在這裏的四天三夜其實不過十來個小時。
所以他們並不會感到饑餓,到了夜晚其實也並不會十分困倦。
昨晚大家都睡的很熟,不排除是鋤地累的。
但她還是對那個嬌小女人留了個心眼。
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女人除了給壯實男人倒了水以外,就再沒有給其他人倒過水。
保險起見,白晚秋連水壺裏的水都沒有喝。
隻是假裝喝下了水壺裏的水,那個黑衣男人早就察覺到有問題,連做樣子都沒有。
從進來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裝睡,她跟黑衣男人都沒有喝水。
那個女人要做些什麼也瞞不過他們。
一股突如其來的異香飄蕩到她鼻尖,她屏住呼吸等著這股異香隨著空氣流動淡去。
實在憋不住氣了,就輕輕的換口氣,盡量的減少吸進的香氣。
還好香氣隻飄蕩了一陣,不然她非得憋死不成。
過一會兒,女人估摸著他們都睡熟了,才起身下床。
白晚秋聽著女人躡手躡腳的聲音湊到自己麵前,女人大概是在觀察她是否熟睡。
在確定她睡著以後,女人又躡手躡腳的繞過床尾,走向閉著眼睛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呼吸平緩,看起來似乎已經熟睡。
女人放心的直起身來轉身向睡在最裏麵的眼鏡男走去。
白晚秋悄悄的睜開眼睛,眯著眼睛觀察女人的動作。
身材嬌小的女人此刻一改常態,竟然能將眼鏡男毫不費勁的扛起來,眼鏡男在她手裏就像隻小雞,隨手就能拎著走。
不管女人怎麼折騰,眼鏡男始終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女人會挑上眼鏡男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以為女人會選擇那個壯實男人下手,畢竟她幾次主動遞水給那個壯實男人喝。
眼鏡男口渴,隻自己倒過兩三次水喝。
女人扛著眼鏡男就走出大門,臨了出去前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她搶先一秒閉上眼睛,女人沒發現她的異樣。
徑直扛著眼鏡男走了出去。
壯實男人還在熟睡著,打著輕微的呼嚕。
她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恰好那個黑衣男人也睜開眼睛起來。
她同黑衣男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一同下床朝門口走去。
她半蹲躲在門側的牆腳下,男人則一個閃身躲進了門後。
屋外的女人把眼鏡男放在菜地上,轉頭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內蘇醒的兩人。
女人借著月光找到了放在不遠處地上的鋤頭,毫不猶豫的拿起鋤頭,轉身朝躺在菜地上的眼鏡男走去。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鋒利的鋤頭上。
冒著寒光的鋤頭一點一點接近眼鏡男。
白晚秋時刻注意著女人的動作,右手不著痕跡的摸向別在腰後的彎刀。
她穿著中長款的風衣,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她腰後別了把彎刀。
這是她以備不時之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