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這桶花放在哪裏啊?”
柳曉曉吃力的提著一桶剛剛到貨的紫色滿天星進屋,弗年看見她一個人提一桶花,趕忙放下剪子要過來幫她。
“來,放那邊就好了。”
“沒事,伯母,我來幫她就好了。”魏黎接過弗年手中的水桶提手,幫柳曉曉把花提到地方放下。
“辛苦你們兩個小姑娘幹這些體力活了,經營花店看起來輕鬆,但活兒一點都不比其他工作要輕。”
“沒事,多虧有伯母收留我們,我們才能在內城有立足之地啊。”柳曉曉放下水桶,轉身又將成筒的包裝紙送到桌上給修剪花枝的弗年。
花店的工作不算繁瑣,她們來到這裏也有段時間了。
雖然柳曉曉私底下偶爾會抱怨哪種花的刺多,不好打理,但到底還是喜歡這份工作的。
整天跟花待在一起,多浪漫啊。
這是柳曉曉的原話。
平常來買花的人不多,好在房子是自己的,倒也算不上虧損。
柳曉曉機靈古怪的朝弗年眨了眨眼睛,弗年笑著接過花束包裝紙。
將修剪好的花束放在攤開的包裝紙上。
魏黎在一旁默默的把新進的鮮花處理好,該灑水灑水,該醒花的醒花。
她不比柳曉曉那麼多話,找得到那麼多話題聊。
隻是按部就班的完成手上的工作。
弗年見她性子沉靜,從不會讓她去招呼客人,她喜歡安安靜靜做事就讓她安安靜靜的做事。
柳曉曉把配合花束包裝的絲帶剪好給弗年。
弗年裁剪好包裝紙,用絲帶將花束包裝好,她滿意的瞧著眼前的花束。
鮮紅的玫瑰盛開的剛剛好,她特意挑的都是開的大朵的玫瑰。
配上黑色的包裝紙,鮮豔又濃烈。
柳曉曉有些奇怪,預定的客單裏又沒有紅玫瑰的訂單,為什麼還要費心思多做一束花呢?
她這個人直心腸,想到什麼就問什麼,憋不到明天的。
“伯母,我記得客單裏沒有紅玫瑰的啊,為什麼還要多做這一束呢?”
弗年輕笑了笑,往花瓣上灑了些水。
“這是我自己要的。”
不等柳曉曉再問,她轉移話題道,“等會兒你們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你們來到這裏也有段時間了,我帶你們出去逛逛買些新衣服什麼的,過段時間,天就要冷了。”
柳曉曉一聽能出去逛街買新衣服,高興的差點一蹦三尺高。
手腳麻利的收拾完桌上的東西,歡天喜地的跑回後院上樓拿包,順便把魏黎的包也拿了下來。
關店出門的時候,魏黎看到弗年無聲的拿上了那束玫瑰花。
柳曉曉一心撲到逛街上,看見了也不以為意。
柳曉曉高興的拖著她的手搖來搖去,弗年捧著花束走在後麵,眉眼淺笑的看著她們。
等她們買完了新衣服還有些喜歡的小東西後,天色已經接近傍晚。
弗年懷中的玫瑰花依舊鮮豔,她們跟著弗年來到公墓。
白色的墓碑排列整齊,每一塊墓碑形狀大小都一樣。
弗年捧著懷裏的玫瑰花輕車熟路的來到墓園深處麵朝花海的一座墓碑前。
她將花束輕輕放在墓碑前,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倚靠在白色的墓碑上。
碑上黑白色的照片是一位豐神俊朗的中年男人。
男人臉上有些許歲月的痕跡,但依舊難掩他氣宇軒昂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