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繼續咯吱咯吱的扭動她的脖子,聽到她的回答臉上浮現出還算滿意的笑容。
她將整條手臂往後扭,長長的手指摸向自己的後脊梁,從下往上一點點摸上去,一直摸到後脖子凸起的那一塊骨頭上。
突然長長的指甲刺穿那一處的血肉,緩慢的撕開那一層皮,緩緩撕裂血肉皮囊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鮮血洶湧的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女人的身軀皮囊就像是一個裝滿血的袋子,破了一處口子,血流了她滿身。
女人臉上卻沒有一絲痛意,好似她撕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從上往下一點點撕開皮肉,直至尾骨,被撕扯開的皮肉扒拉在兩邊,女人笑嘻嘻的將整個頭顱轉到後麵,兩隻手反著拆下脊梁骨。
純白色不帶一點血汙的脊梁骨,送到江渡麵前,脊梁骨慢慢變成一柄長長的刺刀。
刀身雪亮,冒著寒光,倒映出上麵懸掛著的女人們的臉。
沒有了脊梁骨支撐的女人身體不見塌陷,依舊直挺挺的,可能是因為被懸掛著的緣故,有沒有這條骨頭差別不大。
江渡接過女人手裏的長刺刀,女人歪著頭直勾勾的盯著江渡的臉,她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他這張臉放到哪裏都吸引人注意力,就連NPC也不例外。
“我見過你。”女人盯著江渡幽幽的說道。
她錯愕抬頭看向女人又看向江渡,江渡一言不發的和女人對視,女人語氣篤定,又重複了一遍,“我見過你。”
過了許久,江渡才麵無表情的回了句,“我沒見過你。”
女人再次左右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還是重複那句話,“我見過你。”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江渡,不肯放過他。
周圍屍/體的腳微不可察的又向他們靠近了一點,女人盯著江渡不知道到底要什麼答案,情急之下,她隻好反問女人,“你在哪裏見過他?”
她話音剛落,女人的頭瞬間轉方向盯著她看,周圍懸掛緩慢靠近的屍/體瞬間停下。
女人黑色的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她的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她隻看見女人的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等反應過來時,江渡已經拉著她往回跑,那個女人也沒想要堵死他們的退路,否則也不會給江渡那把刺刀。
跑出大門的那一刻,她順手抓住門把手往回甩,無意間眼角餘光瞥見屍/體的腳都追到門邊了,原來還有些空間的屍/體此刻就懸在門口上邊。
不等她細看,深藍色的房門咣的一下關閉,她感覺到房門關閉的震動卻沒有聽到聲音,下意識摸向耳朵,摸到兩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堵在耳朵上麵類似棉花一樣的東西。
不用猜都知道是江渡弄的。
她攤開手心將兩團棉花送到江渡麵前,“為什麼給我塞這個,你不想讓我聽到什麼?”
“遊戲裏的東西最擅長蠱惑人心挑撥離間,有些話不聽才是最好的,你還是新人見得太少,耳根子軟,最容易被蠱惑,何必讓這些髒東西髒了你的耳朵。”
她盯著江渡的眼睛,不太相信江渡的這一番說辭,可又無法從他眼裏看到一絲破綻變化。
“她把道具和通關方法都給我們了,何必再來一場蠱惑人心的謊話,她圖什麼?何況那麼多可以挑撥離間的謊話,她為什麼要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