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問話,句句問在點子上,時歲安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答不上來,緊張讓她的大腦那麼一瞬間空白一片。
她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去回答這些問題,要按照實話實說,說他們是遊戲玩家,估計會被當作是瘋子直接拉出去了。
小公主坐在高高的軟椅上,傲慢的等著她的答案,小公主沒有什麼耐心,被破壞的小樓是存放了她最愛的所有物品,還弄丟了一雙鞋子。
不過就是一雙紅色的芭蕾舞鞋而已,丟了就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對於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她十分生氣,這種情況換做任何人,她相信都會跟她一樣生氣。
見這個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的侍女,她越看越煩,“來人啊,把這兩具屍體拖出去燒了,動作快點,今天晚上還要召開舞會,不可以驚擾了我的客人們。”
她看向這個侍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想到自己是一個公主不可以有這種失儀的神態,立刻恢複優雅的樣子,翹起優雅的蘭花指輕輕的指了下底下的侍女,“把她關進地牢裏。”
“這次可要把她好好關好來,要是再出現逃跑的情況,我就把你們的頭全都砍下來。”
聽到小公主對自己的處罰,時歲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小公主,急忙爬到小公主座椅下,攀住椅腳,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哭喊,“求求殿下饒過我,殿下哪怕殺了我都可以,求求殿下不要將我關進地牢裏。”
對於地牢的恐懼,她不是演出來的,是真的對那底下感到恐懼害怕,她要是這次下去了,就真的死定了,就會跟那些鬼影一起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底下一生一世,永世不得超生。
她寧可死在這上麵,也不要死在底下。
小公主看出她對地牢的恐懼,挑眉笑盈盈的保持一個公主應該有的禮儀和神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越是害怕我就越是想把你丟進去呢,誰讓你們毀壞了我最愛的小樓,他們死了算便宜他們了,但是你,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小公主說完,抬頭看向前方的守衛,“來啊,拖下去。”
她還要去好好準備今天晚上舞會要穿的裙子和鞋子呢,發型和首飾還沒有好好搭配好來呢。
“不!不!我不去!我不要去!”
守衛不管她幾近瘋狂的叫喊,硬生生的掰開她的手,把她往外拖。
那些守衛的力氣出奇的大,任她怎麼掙紮都無法掙開被拖著的手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正殿越來越遠,直至被拖到走廊上,小公主以及那些成群的侍女傭人消失在她眼前。
兩個守衛一言不發,像個沒有感情言語的機器人,隻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拖著她走下幽暗的回旋樓梯,越來越接近那個地牢了。
她不熟悉城堡內部的道路,但是那種由心而生的恐懼感和不詳的心慌,在不停的告訴她,那個地牢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不要死在那種鬼地方,她已經不再有可能活著離開這個遊戲了。
時歲安咬咬牙,蓄力一把掙脫了守衛的控製,迅速從手環內取出一把短刃用盡全力的對準自己的鎖骨中間的咽喉處刺進去。
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漂亮衣裙跟蝴蝶結首飾,她從掛著圍裙的衣架子底下幾個盒子當中拿出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木盒,打開來,裏麵漂亮華麗的衣裙和首飾亮閃閃的。
一看就是準備多時,終於有一朝能夠派上用場。
他們在外麵等著小女孩換好衣服打扮好自己出來,穿上那雙紅舞鞋的小女孩充滿了自信,臉上的笑容都透著明媚。
“好了,我們該出發去王宮參加舞會了。”
小女孩無比期待著這個美好的夜晚,愉悅期待的心情從話語裏流露出來,完全將病重需要照顧的奶奶拋在腦後。
他們也沒人去提醒她一下,家裏還有個病重的奶奶。
按照任染秋的話來說,何苦在美好時刻潑冷水澆滅她對美好生活的盼望呢?
任染秋上下打量小女孩對自己的打扮,依舊十分捧場的誇獎她,“天啊,真的好好看呢,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鞋子,原來穿在腳上會是這麼好看啊!”
“你今天晚上一定會被小公主還要漂亮,時間快到了,你快點出發吧。”
任染秋為她推開店門,門口他老早就提前攔下一輛馬車,車夫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
看見小女孩穿著打扮的那麼漂亮,以為是哪家小姐來拿鞋子來不及回家坐馬車趕去舞會,急忙下車把凳子放好在車門前,打開車門,用小臂給小女孩做扶手。
小女孩手上戴著薄如蟬翼精致無比的蕾絲手套,這讓車夫更加肯定了小女孩是貴族家的小姐。
但其實這對蕾絲手套,是小女孩在原來服裝店老板娘那裏幹活打工的時候,偷偷拿走的,是一個富家小姐不喜歡拿回來退掉的,重新買了其他的手套。